安石道:“当初刚刚执行免役税时,不也有这担忧,但最终也没有什么问题。”
吕惠卿道:“免役税就只是一种新税,且数目并不多,与两税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王安石稍稍皱眉,想得半响,摆摆手道:“税务司迟早是要接管税务,咱就不要瞻前顾后,我可不是那司马老贼。”
正当这时,下人通报,开封府知府,曾巩来了。
王安石赶紧出门相印。
来到屋内,坐下之后,王安石便是笑问道:“子固今儿怎有空上我这里来。”
曾巩道:“有件事我要与商量一下。”
王安石道:“什么事?”
曾巩道:“是关于夏税的,京畿地各县的税吏都表示不敢再去收税。”
王安石皱眉道:“这是为何不敢?”
曾巩道:“就是前些天张检控在庭上的那一番关于税法的论调,导致百姓对当今税务是议论纷纷。可你是知道的,税吏几乎不会完全根据税法去收税的。那么要收到与往年一样多的税,其中肯定会有一些违规之举,可能会面临公检法的起诉,若完全按照税法去收,可能根本收不到多少税。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会面临麻烦,他们希望朝廷先给予一个答复。”
王安石与吕惠卿对视一眼。
这一下几乎可以确定,这可能真不是张斐安排的。
因为张斐是不可能操纵那些税吏的。
王安石道:“我会马上跟官家反应此事的。”
不过张斐已经早他一步,来到皇宫,向赵顼汇报此事,因为李豹已经调查结果来。
“你急着见朕,可是为了京城税务一事?”
赵顼向张斐问道。
张斐愣了下,“官家已经知晓?”
赵顼点点头,“李豹已经将调查结果告知朕,有迹象表面,确实是有人在后面推动这些舆论发酵。”
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你不是也打算这么做吗?”
张斐点点头道:“是王学士建议我借此案,制造一些舆论,为税务司接管京畿地一切税务司做铺垫。”
赵顼点点头道:“朕知道,朕是想说,既然这与你想得不谋而合,难道不是好事吗?”
“或许不是。”
张斐摇摇头道:“如果不是我们在这么干,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
赵顼听得纳闷,道:“有何不一样?”
张斐道:“如果是我们所为,那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