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不公正,只是!”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圆。
文彦博也不傻,虽然他也懂治水之术,但是那些巡河卒都有着十几二十年的经验,他们的供词,可全都是经验之谈。
不怕放下身段,去反驳他们,毕竟这听得人都是朝廷大员,可就怕辩不过,那就非常尴尬。
因为主持人是张斐,文彦博只要开口反驳,张斐肯定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后面肯定是回答不上。
可传出去,就是堂堂三朝元老文彦博,竟然辩不过几个巡河卒,但其实他面对的是张斐。
那边张斐刚刚回到家,挺着大肚子的许芷倩就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一旁同样怀孕的高文茵,则是递上一块帕子来。
“多谢夫人。”
张斐接过帕子来,又向许芷倩道:“晚上再说,你们赶紧先去后院,待会有人上门找麻烦。”
“谁?”
许芷倩惊讶道。
张斐无奈地耸耸肩道:“除了王学士,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刚刚将许芷倩、高文茵送到后院,来到厅里,这屁股都还未坐热,就见王安石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见到张斐,便是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会来找你。”
“王学士快请坐。”
张斐站起身来,非常尊重地说道。
王安石拂袖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干什么?你是暗示朝廷放弃东流,改为北流,你可知道这会对朝堂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我当然知道。”
张斐道:“所以我才这么做。”
王安石懵了,鼓着眼道:“你知道你还这么做?”
张斐不答反问道:“王学士为何这般紧张?”
王安石道:“你心里清楚。”
“是,我很清楚。”
张斐道:“因为最初是王学士力排众议,支持东流,并且也是王学士要求大兴水利,推行自己的水利法,一旦东流计划失败,那新政也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王安石咬牙切齿道:“所以你这是要害我。”
“恰恰相反,我这是要救王学士。”
张斐道:“方才那罗坚已经说得很清楚,任凭你堤坝修得多么坚固,只要老天爷多下几场雨,还是会发大水的,天变是不足畏,但人心是可怕的。
只要发大水,所有的责任都记在王学士头上,我也不明白王学士为何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