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结束了。”
齐济长松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每回查案,真是如同渡劫一般啊!”
张斐呵呵笑道:“齐督察是否还有一句忘了说了。”
齐济错愕地道:“什么话?”
张斐呵呵笑道:“就是自从我来了以后。”
齐济一愣,旋即呵呵笑几声,又觉不妥,摆摆手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本来就是,咱们检察院得就事论事。”
张斐笑呵呵道。
他其实很能体会他们的想法,因为在这个封建社会,推行公检法,本就是一件非常难得事,抱怨是不会停止的。
齐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张斐又道:“虽这是我造成的,但我也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我唯一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坚守正义和法律,我们不至于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最多也就是让我们滚。如果我们因畏惧,而去选择徇私枉法,滥用职权,那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张检控言之有理,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依法办事,大不了也就是被贬出朝堂。”
王巩点点头,又道:“虽然是有些艰难,但若是能够成功,我们自也会得到高官厚禄,这其实也是很公平的,多少人想入仕,一展抱负,还无门可入。”
齐济稍稍点头,“这倒也是,如今朝廷又决定在河北推行公检法,到时说不定还会让咱们去州府当检察长。”
张斐笑道:“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会,目前咱们检察院是无人可用啊!”
正当这时,一个检察员来到屋内,“张检控,富相公和司马学士来了。”
齐济道:“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张斐笑道:“善后。”
也不怪富弼、司马光这么着急赶来找张斐,因为他们也知道,王安石是肯定不会停止兴修水利,这得赶紧完善相关制度和法律,避免再发生此类事。
“真不知道你小子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鬼点子,区区一个听证会,便令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徒劳而返。”
见到张斐,司马光便是呵呵笑道。
此事的起因,可不是程昉,也不是程颐,而是朝中有些人想挑拨皇帝对公检法的信任,从这一点来看,公检法是大获全胜啊!
张斐是受宠若惊道:“我还以为司马学士又会责怪我,莫不是因为富公在?”
富弼抚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