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的主力变得很不适应。
“吕校勘,你为何不劝劝那王相公,如今再在河北大兴水利,风险极高,只会是得不偿失啊!”
邓绾是心急如焚啊。
“我如何没劝。”
吕惠卿苦叹道:“但是恩师认为,河北之过,并非是政策失误,而是在于程昉太过激进,这才让人抓住把柄。但若不继续兴水利,将会使得河北衰败,从而导致北疆危机,为求御辽,必须让河北财政恢复过来。”
邓绾道:“可是兴修水利,得益缓慢,而民力损失极快,如今河北民力损耗巨大,哪里还经受得起这般冲击。”
吕惠卿道:“这回恩师会利用免役法去推动水利工程,不会征发徭役,耗损民力。”
邓绾道:“这怎么可能,官家也才拨出三十万贯而已。”
吕惠卿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其实王安石也跟解释过,当然,可不是像张斐那样解释,王安石还是没有张斐看得透彻,但吕惠卿始终不明白,他跟邓绾一样,始终觉得这里面风险太高。
邓绾又道:“吕校勘,今年参知政事要进行轮换,而枢密使根本就帮不上忙,我认为王相公应该将吕校勘提拔上去,增加我们在政事堂势力。”
吕惠卿道:“这得看恩师的想法。”
邓绾道:“只要吕校勘愿意的话,我们会去跟王相公说的。”
就连王安石的心腹吕惠卿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保守派那边就更是一头雾水。
急得韩琦都开始往政事堂跑。
“这王介甫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韩琦道:“这河北民力凋敝,可是经不起折腾。”
他在河北待那么多年,是真的清楚河北百姓非常不容易,天灾人祸是一个不缺,再怎么下去,富饶的河北迟早会走向衰败。他此番回来,虽嘴上不说,实际上还是希望朝廷体恤百姓,休养生息,利用自己最后的余力,还河北百姓一个安稳一个环境。
别看韩琦家财万贯,妻妾成群,生活奢靡,但他不管去哪个地方当官,都能够得到百姓的推崇,他是真的处处为百姓着想,衙前役最初的改革,就是由他发起的。
在那场听证会后,大家都认为,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哪里知道王安石是变本加厉。
司马光也是气愤不已道:“韩相公还不知那王介甫么,这性子拗的很,他定是不服气,想要证明他是对的。而且这花出去的钱,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