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变法与范仲淹变法,最大的不同,范仲淹还是基于儒家思想,而王安石则是信奉法家,法家就是强调集权,虽然没有商鞅变法那么恐怖,但是在他的一系列操作下,还是打破了皇帝身上很多枷锁,才导致后面宋徽宗拥有了那么大的权力。
由此可见,那场官司也就只是迫使皇帝亲自下场。
司马府。
“下官见过司马学士。”
张斐拱手一礼。
“坐吧!”
司马光指向旁边的椅子。
“多谢。”
张斐是正襟危坐。
司马光斜目一瞥张斐,突然问道:“那日庭审时,你为何突然让我上去作证?”
哇.这都过去七天,你才来发飙,难道你的反射神经也是磨磨蹭蹭吗?我也真是醉了。张斐暗自嘀咕了一番,嘴上却是讪笑不语。
司马光皱眉道:“怎么?这敢做还不敢认?”
张斐满是内疚地说道:“司马学士勿怪,我之所以请司马学士上庭作证,只是希望告诉大家,检察院不是要针对皇城司,也不是指皇城司做错了,就只是针对屈打成招和滥用刑罚。”
司马光道:“就算是如此,旁边坐着那么多大臣,你为何偏偏选择老朽,你可以请王介甫上去,他肯定非常愿意那么说,莫不是认为我司马光就好欺负?”
“当然不是。”
张斐道:“谁敢这么认为,只不过.咳咳只不过我知道司马学士一直对皇城司颇有怨言,故此那些话从司马学士嘴里说出来,是更令人信服。”
“就知道你小子是在打这主意。”
司马光哼了一声,其实当时他就已经想明白了,又道:“但是你这纯属异想天开,你想告诉大家,你不是在针对皇城司,但问题是,皇城司决计不会这么想的。
此事你做得并不聪明,如果刘仁赞无法得到公检法的处罚,他们必然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且决计会对公检法进行报复。
尤其是你小子,你经常口无遮拦,极容易被他们抓住把柄,他们就是被审一万次,那也无关痛痒,但你只要逮住一次,哼,一定会比胡长百、邱河他们痛苦一万倍。”
张斐眉头紧锁,很是为难道:“这我当然也知道,故此最初我不想介入调查,是皇庭下得命令,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往前一步,可能就超越了检察院的职权。
其实这场官司,我也赢得很艰难,要不是对方自己犯错,我们几乎是没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