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基于这一点,暂时是没有遗产税的说法。
只有强调个人财富,才能够征收遗产税。
赵顼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否则的话,其他人都会用这种方式是来逃税。”
如果雇主将工资全部改为奖金,那人家是不是都不用交税。
曾公亮咄咄逼人地问道:“这里面就非得算上陛下对于臣子的恩赐吗?”
邢工没有做声。
赵顼问道:“你为何不说话?”
邢工这才说道:“如果不算陛下对臣子的恩赐,许多税法就难以执行。”
赵顼问道:“此话怎讲?”
邢工道:“假设陛下赏赐臣子一片土地,那这一片土地生长出来的粮食要不要交税?假设陛下赏赐臣子一座宅院,那这座宅院在今后的交易中要不要交契税?假设陛下赏赐臣子一匹骏马,这匹骏马是否要上缴车牌税?
我们税务司在税单的解释,全都是依照税法去写得,除非改变税法,但这不是我们税务司可以决定的。”
别看这厮生得比较粗糙,但说话却非常严谨,跟那李禾是一脉相承。
税务司没有立法权,是执法机构,税单上的说明,只是让百姓更好理解税法,而不是在自创税法。
在免税特权中,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几品大臣,免除多少地税,都是有说明的,但没有说明皇帝赏赐的土地是免税的。
赵顼脑海里面又想起曹太后的话,不禁瞧了眼富弼,暗示他,那就改吧。
富弼对此很为难,他不想跟曾公亮发生冲突,但是他又觉得,交点税又怎么样,为了这点点问题,就跑去修法,那这个太不尊重立法会了。
关键,邢工说得很对,一个赏赐,会影响到方方面面,修得话,就一定要非常谨慎,否则的话,大家都会利用这一点来逃税。
曾公亮瞄了眼富弼,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关键他的抱怨并没有引发司马光他们的共情,单单为了他个人去修法,传出去不太好听,赶忙道:“陛下,臣只是不明白此中原因,并非是要修改律法,还请陛下恕罪。”
赵顼也了解曾公亮,比较好这一口,于是道:“难道卿深明大义,这样吧,朕今年多赏赐你们这些股肱之臣。”
曾公亮赶忙道:“老臣愧不敢受。”
“这是应该的。”
赵顼笑着点点头,“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他就将邢工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