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不,或许他们也只是最近才知道的,而并非是故意隐瞒。”
张斐问道:“此话怎讲?”
薛向道:“据我所知,去年江南东路的监察御史钱志正在江宁府拜访几位好友,并且与好友一块游山玩水,以及花费了五百多贯的公使钱,他的好友也跟着用了一些。也许这是他们没有及时告知我的原因吧。”
这可真是赤luoluo地讽刺啊!
不少官员偷偷瞄向赵顼,但是皇帝仿佛只是在认真倾听。
张斐拿起一份文案来,“大庭长,这是有关御史钱志在江宁府的花费,以及他具体拜访了多少位好友,里面有写明详细的名字和地点、时间。”
没有官员质疑这份文案,因为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但是放在这里的话,这就是非常关键的证据。
因为这可以证明,在案发之时,御史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
赵抃道:“呈上。”
张斐将证据递上之后,突然直接向赵抃问道:“大庭长,我资历尚浅,不太懂御史台是如何运作的。方才大庭长说自己曾在御史台和谏院待过,故此我也想请教一下大庭长,御史台到底是该如何运转的,是不是真如薛发运使所言,在发现情况,应该先向薛发运使汇报,然后再决定是否上报朝廷?”
赵抃犹豫好一会儿后,然后才点头道:“除非一些特殊案件,否则的话,理应如此。”
张斐问道:“大庭长指得特殊案件是?”
赵抃道:“如谋逆等案件,这些就先汇报给朝廷,以免打草惊蛇。”
张斐又道:“此案不在其列。”
赵抃点点头。
“多谢大庭长相告。”
张斐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又向薛向道:“故此薛发运使是不否认芜湖县发生的状况,只是认为应该是御史台来承担这些责任。”
薛向点点头道:“是的,也许此类情况不止发生在芜湖一地,但我已经是竭尽所能,去减轻百姓的负担,只不过我缺乏御史台的支持。
但好在如今有了检察院,我非常期待检察院能够去东南六路,我相信检察院若去,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再发生。”
张斐笑问道:“据我所知薛发运使也是头回来到检察院,不知薛发运使为何这么说?”
薛向道:“这是我自身的体会,前些天我去到检察院告状,心里也是万分忐忑的。但是检察院并没有急于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