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此得利得。”
王安石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但旋即也想明白,他制定均输法时,就是要掠夺商人之利,这没有什么可辩的,他也承认,但他只是指均输法针对的是那些奸商,但无论是不是奸商,这商税是不可能不减少啊!
张斐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余良道:“咱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从丝行的情况,就能够看出来,商税肯定在减少,而且咱也听到不少税吏在说这事,咱余杭的商税可是一年不如一年。除了发运司,其余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我实在是不明白朝廷这么做是为哪般。”
言外之意,就是肥了发运司,其余人都跟着倒霉。
张斐稍稍点头,“关于这事,我待会也询问清楚,余员外先下去休息一下,若有需要,我会再请余先生上来作证的。”
“是。”
余良有些郁闷地离开了,显然对自己方才的表现,并不是非常满意。
不过这也难怪,到底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听证会。
许芷倩悄悄又递上一份文案来。
张斐接过一看,又传上一名商人,是江南西路的一个名叫薛博才的纸商。
薛博才先是一番自我介绍,然后不等张斐发话,他就主动说道:“我觉得方才官人说得不对。”
张斐愣了下,笑问道:“什么不对?”
薛博才道:“不错,我们商人是偶尔囤积居奇,趁机敛财,但是这错不在我们商人,而是在于朝廷的制度有问题,才会让一些商人有机可乘。”
张斐点点头道:“所以朝廷也做出一些改变。”
薛博才道:“但朝廷却是将责任全都怪罪在我们商人头上,可大多数商人,在大多数时候,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做买卖,有时候是高价卖,但也有时候不走运,几乎是赔本卖,这做买卖是有赚有赔的,咱赔钱的时候,又怎么说,也没人夸咱们是善人。”
商人们听得是使劲地直点头。
你制度有问题,导致某一个时刻,某个商品的物价激增,我们只是顺势赚得盆满钵满,却骂我们是奸商,搞个均输法,来惩罚我们商人,真是好没道理啊!
这家伙的战斗力可以啊!张斐低头仔细瞧了眼这人的履历,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厮以前还当过茶食人。道:“根据均输法的条例,主要是为国家省钱,而并非是针对你们商人,朝廷可从来没有没这么说过。”
薛博才哼道:“这哪是为朝廷省钱,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