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存留钱便是,相比起发运司所得,算不得什么。”
邓绾稍稍点头。
张斐笑道:“非常感谢孙副使能够出席作证。”
“哪里,哪里。”
孙崇文下去之后,张斐便将此案中最为关键的人物,薛向给请上来。
不过薛向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他是更加自信从容地来到证人席坐下。
“薛发运使,方才那些证人所言,你都听见了。”
“嗯。”
薛向点点头,旋即摇头道:“但那些商人说得纯属夸大其词,无稽之谈,颠倒是非。今日之果,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怨不得别人。总不能说,为了让他们挣钱,朝廷就必须得亏钱吧,朝廷是有自己的打算。
均输法不过就是朝廷为了节省开支,合理调配,而那些抱怨的商人,只是因为他们无法从朝廷和百姓手中赚到巨额的财富,这是好事,并非是坏事。”
看得出,他坐在下面,听得那些商人的控诉,憋得十分辛苦。
王安石也是一个劲地点头,这薛向所言,可正是他心中所想。
那些商人则是非常郁闷。
怎么是我们活该,明明就是你们的问题。
司马光、刘述等保守派官员,更是嗤之以鼻。
要让这种人当上三司使,真是国家之大不幸啊!
张斐笑着点点头,问道:“我知道薛发运使的意思,但是有一点,我并不是非常清楚,这均输法的目的是为报复那些大奸商吗?”
薛向愣了下,直摇头道:“当然不是。”
张斐又问道:“那些商人是我大宋百姓吗?”
薛向点点头道:“当然是的。”
张斐继续问道:“薛发运使认为方才那些商人,他们除了向官府抱怨,还能干什么吗?”
薛向木讷地摇摇头,是越听越困惑,你到底在问什么?
张斐又道:“既然均输法不是为求惩罚商人,而那些商人也是我大宋百姓,现在的情况,就是一群百姓向官府控诉,官府的政策,令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失。
那么身为朝廷命官,是应该选择去指责他们不应控诉,指责他们为人不厚道,指责他们小肚鸡肠,还是先了解问题,解释问题,然后再去解决问题呢?”
你可真会会绕啊!薛向瞧了眼张斐,尴尬地说道:“当然是去解决问题。”
“我想也是。”
张斐笑道:“毕竟薛发运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