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王介甫的这篇文章,也是气得火冒三丈,而且他知道,这又是出自张斐的手笔,毕竟他们也曾合作过,如果王安石要写这种文章,是不会这么起头的,弄个夺人眼球的标题。
“司马学士,你且息怒,请听我解释。”
张斐放下挡唾沫的袖袍来,道:“事已至此,我们应该团结一心,帮助国家和百姓度过难关才是,这也是法制之法所追求的,怪这怪那,这是.是没有意义得。”
“怎么就没有意义。”
司马光吹胡子瞪眼道:“你要不明白的话,可以先来问问老夫,为何要与王介甫狼狈为奸。”
靠!这你都能反驳我?我还就不信了。张斐虚心问道:“这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望司马学士能够点醒我。”
“你!”
司马光气得一跺脚,“你怎不想想看,若是这天都不足畏,那饿死再多百姓,又有什么关系?王介甫为何这么说,就是因为他不想从国库里面拿钱出来赈济百姓,他要保住他敛来的财富。
如此浅显的道理,你怎就不明白。你说你这么做,是在为国为民,其实你是在误国误民啊。”
这司马光其实说得很隐晦,王安石只是其次,关键还是皇帝,皇帝要是连天都不敬畏,那他什么都敢干,谁又能限制住他啊!
其实这一切都是阳谋,大家心里都有数,王安石就是法家那一套,帮助赵顼解除所有的束缚,但是司马光他们是坚决反对。
当王安石提出三不足时,就等于是将这事情,放在台面上来说。
历史上王安石是赢了,虽然他变法失败,但他到底帮皇帝解除了束缚,但如今情况有些变化,他并没有赢。
张斐道:“但是王学士已经说,他会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帮助百姓渡过难关。”
“你放心。”
司马光道:“他一定不会动内藏库的钱,说不定他还会发纸币,因为在他看来,死几个百姓,是不足为惜的。
就好比如上回河北治水一事,他有为劳民伤财,感到丝毫内疚吗?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他了,他总是认为自己是在拯救国家,拯救更多的百姓。
其实他是在整个国家拖入深渊。”
张斐听得脸都红了,还真让这老头给蒙中了,但这不是王安石的主意,是他的主意。点点头道:“我大概明白司马学士的意思,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凡事都得依靠天意去约束,那还要法制之法作甚。”
司马光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