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做的。”
邓绾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
薛向道:“因为这个税币计划能否成功,是在于百姓是否信任,倘若不信任的话,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听证会对于这个计划而言,是一个非常好的宣传,如此更容易成功。”
邓绾激动道:“可是他们如何会让你通过的?”
薛向笑道:“邓侍郎也不妨问问他们,如何阻止这份计划通过,听证会的制度相对而言,是非常公平,而公平将有利于我们。”
邓绾紧锁眉头,又道:“可这么一来的话,那今后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得开这听证会。”
薛向道:“那当然不会,这是陛下要求的,而不是富公坚持要这么做。”
两天后的皇庭,也迎来了自己最为高光的时刻。
从未有过。
场内偌大的空地上全部坐满,但凡有资格进入场内,全都是来了,无一例外,包括赵顼在内,不过他未有露面,而是与刘肇坐在内堂。
至于皇庭外面,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就连临近皇庭的酒楼二楼,都全部站满人。
之前任何一场官司,任何一场听证会,都没有这场听证会重要。
这关乎所有人的切身利益,包括朝廷,包括皇帝。
人虽多,但却是非常安静。
过得一会儿,只见五个老头携手来到主席台上,正是立法会长富弼、刑部尚书司马光、御史中丞冯京,大庭长赵抃、以及最高检察长许遵。
几个最高司法长,全部到齐,原本许遵不应坐在上面的,因为检察院是递交法案的一方,但是由于这是改制后,第一回举行大会,而检察院已经是彻底独立,富弼就还是让许遵参与进来。
同时两边还坐着许多司法官员。
王安石等朝中大员则是最在后面观看。
头回坐在上面的冯京,看到这么多人,头皮都觉得发麻,悄悄拿出丝帕抹了抹汗。
司马光笑道:“别紧张。”
冯京低声道:“不瞒君实,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紧张,但是坐在边上看和坐在这上面主持,还真就不是一回事。”
司马光笑着点点头,“都一样!都一样!”
不管是听证会,还是庭审,面临的压力,比庭辩大得多,因为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要面对千万观众。
关键,对方还是专挑最敏感的问。
好在他们今日是主持,不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