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追问道:“但你并未直接回答,对于那些商人是否公平?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过渡期,到时朝廷还是全部会交予商人?”
张斐道:“是不是一个过渡期,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不是大庭长或者检控官能够主导的,但是就我个人的看法,对于商人,我认为这是相对公平的。
在榷曲制的情况下,酒户是无法酿造酒曲的,必须要从官府手中购得。而提举常平司通过解库铺与商人合作酿造酒曲,就不是说酒户非得从这家作坊购买。
如果说某个酒户酿造酒曲,又好又便宜,京城酒楼都会上他家购买。这是非常公平的,也不带有任何强制性。
经过上回调整酒税,民间已经出现专门酿造果酒曲作坊。
这也是为什么,提举常平司并不掌控酒坊的运作,只是分得利润,就是怕自己干不好。
可见这么干,国家不是稳赚不赔的,一旦运营不好,或者停滞不前,也是会关门的,这就是那些酒匠的工钱很快涨了一倍的原因,因为你要盈利,就必须要拥有更好的技术,来吸引别人上你家购买,酒匠就变得至关重要。”
司马光道:“所以你认为公平,是在于允许其他商人竞争,以及这个酒坊与普通酒坊一样,有赚有赔。”
张斐点点头,“是的。”
王安石直翻白眼,冷冷道:“这老头连司法和行政都不分。”
司马光显然是在指桑骂槐,暗讽他王安石。但王安石对此非常不屑,哥的新政也是允许别人竞争,只不过他们肯定竞争不过而已,那能怪谁。
冯京突然开口问道:“假设提举常平司的这个酒坊赔了钱那该怎么办?”
张斐郁闷地挠了挠脑门,笑道:“是提举常平司决定这么做的,他们认为是有钱可赚的,要是赔了的话,那也应该问提举常平司去,这与公检法毫无关系。”
冯京道:“但是正如张检控方才所言,提举常平司是因为张检控当时判例,而做出的调整。而法制之法首要捍卫的是国家和君主的利益,所以当时张检控到底是首先考虑公平,还是优秀考虑国家和君主的利益。”
言下之意,你的判例是公平的,但也有可能损害国家利益。
本是国家垄断,你偏偏废除这垄断法,是利益,还是公平?
富弼他们也是稍稍点头,充满期待地看着张斐。
又是鱼和熊掌的问题。
“当然优先国家和君主的利益,这是毋庸置疑的。”
张斐语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