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一样,这是不是又要划分刑罚轻重。那么贪多少算轻,多少算重,就没有一个范本参考,在建国初期,都是以重罚为主,自庆历之后,又渐渐以慎刑为主,但不管是重罚,还是慎刑,都没有明确说明。
最为关键的是,如果皇庭今天这么判了,那么将来在遇到此类案件,就必须得遵循这些判例,这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我如今直接全部起诉死刑,这决定权自然就会交到陛下手中,陛下就可以全权做主。”
这个主,朕宁可不做。赵顼没好气道:“但你这是给朕出了一道大难题啊!”
这种事,他适合观望,不适合直接参与。
张斐又道:“但是我没有其它选择,如果不交给陛下,那就是公检法全权做主,反正有这么多判例,有这么多赦令,到时检察院、皇庭几乎是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这对于陛下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而且这与我当初向陛下许下的承诺也不一样,公检法可以任意妄为。而这就是以前旧司法制度的一个大问题,许多案件,判得都不一样,就是因为那些官员可以参考很多敕令、判例,导致里面出现许多冤案。”
赵顼微微一怔,暗道,他说得对,如果朕不决断,那就是皇庭和检察院来决断。
张斐又道:“所以必须将敕令、条例、判例全部整合起来,给予统一标准,如此既能够限制公检法,同时又能够捍卫国家、陛下、百姓三者的权益。”
赵顼没有做声。
这么干,限制公检法的同时,也把朕限制住了,这个权力的笼子是越来越大。
张斐沉吟少许,道:“我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但这其实并不难。”
赵顼只是道:“是吗?”
“真的很简单。”张斐点点头,又道:“陛下可以直接告诉大臣们,自己赦免任何罪犯,那不就可以做到两全其美了吗?”
赵顼惊诧道:“赦免任何罪犯?”
张斐点点头道:“就是陛下可以直接赦免官员的罪行,无论这官员犯了什么大罪。”
直接点破。
为什么皇帝会觉得难,很简单,你都罪行条例拟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你们以后都依法惩贪,那我干嘛去?
在一旁看着吗?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条例、判例,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不都是皇帝弄出来的吗?
目的就是为了伸张皇权。
既然问题根源是一目了然,那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