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获得税币再交给朝廷。”
张斐问道:“所以说,朝廷是收多少税,就可以发行多少税币?”
薛向摇摇头道:“并非是这么简单,税入只是税币的保障,而方才张检控所言的那种情况,等于是破坏了这个保障,朝廷当然不会发行这么多税币。但具体发多少,并非是根据税入去发,而是根据民间对钱币的需求和商业的发展。
也正如在下方才所言,此番发行税币的起因,就是因为钱荒,而钱荒也一直困扰着我朝,且有着诸多危害。
我们这么做是为求帮助百姓,同时为国家节省损耗,正如王相公提到的理念,就是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王安石微微一笑,这马屁有些水平,他很喜欢。
司马光他们则是直翻白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他们看来,这马屁过于生硬啊!
又听薛向继续说道:“另外,根据我对河中府的观察,适当发行一些盐钞,是可以促进商业发展的,但是过多的话,即便没有张检控说得那么多,但也会影响到税币的信誉,以及商业的发展。
所以,当坊间缺乏货币的时候,我们就会多发一点,而当坊间不缺税币的时候,我们就会少发一点,甚至于不发,而当商业发展不利的时候,我们甚至会用钱币收购税币。”
“这听着很是复杂。”
张斐道:“关于百姓对钱币是否有需求,这个或许能够观察得到,比如现在出现的钱荒,就代表着百姓缺乏钱币,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三司如何去判断该发行多少?又该购回多少?”
薛向迟疑少许,道:“不瞒张检控,其实我们三司目前也都在摸索中,尚未找到一个准确的计算方法。”
张斐道:“所以三司现在公布的三百二十万贯,就只是三司使的幸运数吗?”
“哈哈!”
此话一出,顿时引发一阵哄然大笑,原本严肃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就连赵顼也是一阵短暂的错愕后,旋即是苦笑地直摇头。
“肃静!”
许遵狠狠地敲了几槌,又向张斐道:“张检控,请注意你的言辞,这可不是在庭审。”
赵抃立刻偏头看向许遵。
什么意思?
在皇庭就可以这般轻佻。
许遵也反应过来,忙补充一句:“庭审也不能这样。”
目光中透着威严,小子,你这是在坑你岳父,老夫才是名义上的主持人啊!
张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