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西夏盐商,可真是叫苦连天,有钱都不能挣。”
“叫苦有甚么用,不如反了呀!”
张斐和王韶相视一笑。
“宣抚使的宣传做的真不错啊!”
“这还真不是。”
王韶道:“西夏与熙州的贸易,盐和粮食都是最主要的,他这一断,物价都在上涨,百姓能不怨吗?我不过是派人煽风点火,这老妖婆的名号,倒是我派人喊出来的。”
张斐呵呵直笑。
王韶又道:“第一批闹事的肯定就是那些大盐商,他们凭借着往这里贩盐,是日进斗金,而且由于我朝名义上是禁盐的,这些盐商也都养着大批人马,是有钱有人有地,实力雄厚,他们这一断,是要了那些盐商的命啊!”
张斐稍稍点头道:“难怪我朝对盐管控的这么严。”
王韶道:“大庭长可千万别小看这盐,以往许多造反的,全都是盐贩。”
张斐笑道:“看来我得尽早回去了。”
王韶愣了下,“为何?”
张斐道:“如果我这一来,就发生冲突,那些大臣们能不多想么。”
王韶点点头,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比我还谨慎,也难怪他入仕之后,是平步青云。
张斐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这里安排妥当后,他便准备回去了,不过临行前,他还是去到皇庭跟范镇和吕大均打了声招呼。
“大庭长就准备回去了?”
范镇惊讶道。
张斐点点头道:“已经巡察的差不多了。”
范镇和吕大均相视一眼。
张斐问道:“二位还有事吗?”
范镇道:“大庭长是来巡察公检法的,可才与我们谈过一回。”
张斐笑道:“我的巡察,不是跟庭长和检察长交流,而是看当地民生名声,因为法制之法的理念是捍卫百姓的正当权益,具体就是在体现在民生上面。而这熙河地区,在二位的管理下,非常繁荣,没什么可说的。”
“不不是。”
范镇突然道:“其实,我们还有些事,还想与大庭长讨论一番。”
张斐问道:“什么事?”
范镇道:“就是这户籍的事。”
“户籍?”
张斐愣了下。
范镇点点头道:“根据朝廷法度,我们与邻国的贸易,都是开设榷场,供双方百姓交易。”
张斐点点头道:“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