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长还是这么擅于说服他人。”
张斐笑道:“不是我擅于说服他人,而是我知道,治国之道,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从始至终,我们的后面都是悬崖。”
苏辙稍稍点了点头,又问道:“公检法在其中又处于怎样的位置?”
张斐沉吟少许,“我觉得最为准确的答案,就是苏检察长在过去几年所干的一切。”
苏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拱手道:“惭愧!苏辙愧不敢当。”
吃过午饭不久,苏辙就告辞了,他前脚刚走,那元绛和蔡延庆后脚便赶到这里,蔡卞也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跟苏辙一样,他们见到张斐,也是各种抱怨。
“我真是从未想到过,在你走之后,我竟然会这般思念你,就苏子由那木脑袋,可真是将我气死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元绛当初认为和张斐的合作,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哪里知道那竟然是合作的巅峰,跟苏辙完全谈不到一块去。
自那以后,也在没有出过,非常精妙的政策。
张斐笑道:“如果二位跟苏检察长一团和气,凡事都商量着办,相信我,河中府一定是不如现在。这就好比,有个人拿着刀追着你,你一定跑得比平时快。”
蔡延庆抚须笑道:“大庭长还是这般风趣。”
元绛感叹道:“但也更加累啊!”
张斐道:“可是能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再累也不觉累啊!”
“我们可没有你说得那般高尚。”元绛谦虚地摆摆手,但旋即又道:“但是这似乎也要到头了,经过那几年的迅猛增长,去年税入才增加一成。”
由奢入俭难啊!
前几年河中府财政独领风骚,最初两年都是翻倍增长,但这都是吏治清明和税务司带来的,而不是突破了瓶颈。
如今税务司的精英都走了,都证明没有多少人敢逃税,在这时候财政增长缓慢,基本上也就饱和了。
元绛他们觉得很失落。
张斐道:“煤铁。”
元绛诧异道:“此话何意?”
张斐道:“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对于煤铁的需求将会日益增加,而据我所知,咱们河中府、京兆府都有着丰富的煤铁,只要我们想办法,能够快速开采,然后发展冶炼技术,那么这里的财政很快就会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
蔡延庆皱眉道:“但这谈何容易?”
发盐钞、盐债,这财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