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也仅限于朝中。
由于这些百姓是公开诉讼,并且还请了法援署,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并且立刻引发热议,而氛围却跟朝中完全相反。
这道理也很简单,现在诉讼的是百姓,是受到辽国蛮横对待的百姓,是更能激发百姓的共情,但是身为大臣,肯定还是要以全局为重,比如说,富弼对此其实也很愤怒,但他也不认为现在是跟辽国撕破脸的好时机。
可不管是酒楼的酒保,还是年轻的书生,都在抱怨辽国太蛮横无理,因为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次如此。
听着就生气,就愤怒。
但他们对朝廷已经不抱希望,因为回回都是如此,这回又能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大庭长身上,渴望大庭长能给他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大庭长的存在也是与以往最大的不同。
但张斐只是放出消息,涉及到人数过多,且案件比较复杂,最高皇庭还需要收集更多证据,才能做出判断。
暂时还没有决定要审,但也没有说要驳回。
最高皇庭。
“既然赵相公已经驳回,你又何必再揽祸上身。”
司马光面色严肃道:“如果只是单纯的司法案件,我是决计不会来过问的,但这个案件,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案件,是会影响到公检法。
因为不管你怎么判,你的判决,是决定不了此事的走向,这必须是朝廷决定,必须是由官家来决定。
如果你判了,但是最终却无法执行,这一定影响到你大庭长的权威。
还有,万一你的判决影响到朝廷的谈判,甚至于你没有影响到,但是那边谈判却出现不利于我朝的情况,也会有人将此番过错,算在你身上。
现在情况于我朝非常不利,正缺一个替罪羔羊啊!”
他虽然不支持跟辽国撕破脸,但他来找张斐,还真不是想影响张斐的判决,只是他知道,张斐的判决在此事上面是没有卵用的,他是纯粹帮张斐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你不管怎么判,你都无法决定整件事的走向,只会令自己的权威受损,只会惹祸上身。
如果真的要割地,总得找一个背锅的,你这一杆子插进来,你肯定就是第一人选。
这种事在宋朝发生过很多回,但以往背锅的全都是外交时辰,司马光对此非常担心。
张斐点点头道:“多谢司马学士关心,但是我所想的,与司马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