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话,就是在想小的时候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上约莫六点就醒了。
她起床又被戴先生给摁下来:“再睡一会,不然你会支持不住的。”
“我睡不着。”
“那就再躺一下,给脚消消肿。老公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首先得保证自己不会有事,答应我。”
朱珠看着戴先生,浑浑噩噩的点头。
欢欢啊,你一定要坚强,妈妈也不想悲伤的,只是真的忍不住啊,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被妈妈的坏情绪影响。
喝了一瓶奶,加上一个包子。
朱珠再也吃不下,由着戴先生给她洗了脸,就下楼去了。
楼下,爸爸已经躺在冰棺里。
她下来后,哥哥给朱珠和戴先生手臂上套上黑色的孝字,朱珠头上扎起白色的发带,脚上贴上白色的胶布。
堂哥堂弟,叔叔伯伯,都在准备爸爸的后事。
七八点的时候,陆续有人来吊唁。
现在都主张丧事从简,何况爸爸的死并不是自然死亡,而且太年轻了。
很多的环节都省略掉了。
上午,姐夫从花店里拿了几盆花,放在冰棺前,堂弟也很快的将爸爸的画像弄好,一个上午,简易的灵堂布置好了。
小姑妈一直都在哭,边哭边和爸爸说话。
有人过来吊唁也哭。
朱珠以为自己的泪水在昨天已经流光了,可是一听到小姑妈的哭声,眼泪又汹涌而出。
她的眼睛太痛了,已经肿的很高,可依旧挡不住悲伤。
大约早上十点,婶婶过来说,她好像在外面看到言灵的妈妈。
妈妈没什么精神。
不过既然言灵的妈妈在外面,还是需要亲自去看看。
只是等妈妈来到门外,却连影子都没有找着。
现在谁也没有心思管这些。
中午吃了饭,朱珠和姐姐靠在妈妈身边,聊着爸爸生前的事。
突然爸爸的电话响了。
哥哥把手机拿过来,给妈妈看这个人是谁。
妈妈看了备注的名字:“这个是你们的姑婆。”
妈妈接了电话,告诉姑婆爸爸去世的消息,到现在才想起要通知她。
原本以为打电话过来只是例行关心,没想到姑婆竟然说言灵和言灵的妈妈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