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 贺永新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把李惠东给得罪了,但他只能选择这个结果。这件事是徐新坤刨的坑,贺永新如果挺身而出,就会被埋在这坑里,而徐新坤却可以脱身。现在贺永新拒绝出场,逼着徐新坤自己去填坑,那么徐新坤最终必然是爬不出来的。只要徐新坤栽了,新民厂就还是他贺永新的天下,要修复和李惠东的关系,又有何难? 一个会开下来,所有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倒是徐新坤这个始作俑者有些后知后觉的样子,还笑着和各位领导打招呼,盛情邀请他们去小食堂用餐。甚至面对已经明确与自己开战的贺永新,徐新坤的态度也是温和的,弄得贺永新都有些怀疑徐新坤的智商了。 “老贺,这个徐新坤是怎么回事?” 吃过饭之后,领导们各自回房间休息,胡蕴石把贺永新叫到自己的房间,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今天会上的情况。 “我也有些吃不准啊,照理说,老徐不会这么傻呀,明知是个坑,他还往里跳?”贺永新道。 “也有可能他把这事想简单了吧?”胡蕴石分析道,“他以为自己读了几本质量管理的书,会背几个词,明天就可以对付过去了。他也不想想,省厅把新民厂作为典型推出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呢。别说你们根本就没准备,就算真的做了点工作,也经不起这么多人挑剔。等到明天大家都闹起来的时候,他徐新坤就知道啥叫难平众怒了。” “你觉得李厅长会怎么处理?”贺永新问道。 “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否则不能服众啊。”胡蕴石道。 贺永新冷笑道:“这个徐新坤也真是昏头了,他以为能用这一手把我压下去,倒没想到成了他自己的一个绳套。虚报成绩,外行领导内行,这几条搁在他身上,估计他就得滚蛋了吧?” “你呀,总是不能容人。”胡蕴石道,“徐新坤也算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你怎么就不能和他好好共事呢?” “他太乍乎了。”贺永新道,“如果他老老实实地管他自己那摊子事,别插手生产,我也不会和他争什么。我老贺又不想当书记,谁当书记关我什么事?可他非要搞什么严格管理,提了一大堆不着调的要求,这一次更是自己捅了个大漏子,我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的事情,李厅长对你也有看法了,你要注意。”胡蕴石提醒道。 贺永新叹道:“是啊,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是难免的事情。都怪这个姓徐的,好端端惹出这么一件事情来。” “老贺,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你觉得徐新坤这么镇定,是不是藏着什么后招啊?”胡蕴石说道。 “什么后招?”贺永新不屑地说道,“他也就是有个跟班,是生产科的余淳安,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