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 平河电厂方面当然也不是软柿子,他们表示自己都是按照正常的规范操作的,没有超出九林公司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叶片出现问题,显然是对方的产品质量不过关。他们要求九林公司必须无偿帮助修复这些缺陷,还要支付一定的停工损失。 双方立场迥异,自然是谈不拢的,维修的问题就这样耽搁下来了。九林公司那边倒不着急,反正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平河电厂可受不了了,一台机组停在那里无法恢复使用,还有其他的机组也存在着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停机事故。 葛家明作为总工程师,是面临压力最大的。他集中了全厂的技术人员,还通过电力部请来了几位专家,共同对叶片进行会诊,试图找出证据来证明责任在于日方。可问题在于,国内过去生产的汽轮机叶片工艺与九林公司的工艺大不相同,同样是司太立合金片的焊接,九林公司用的是氩弧焊工艺,而国内普遍采用的是钎焊工艺,二者不是一回事,国内的经验没法照搬过来。 正在与日方僵持之间,突然听说有人懂得司太立合金片的事情,还自告奋勇上门来帮忙,葛家明岂有不欢喜的道理。他现在的心态,就属于典型的病急乱投医,虽然也不敢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但听到这种消息还是要试一试。可谁曾想,胡书会介绍过来的这帮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一个老的,两个少的,老的那个是个挖矿出身的大老粗,啥技术也不懂,自称工程师的却是一个下巴上毛都没长几根的小年轻。 “是你跟胡厂长说你知道司太立合金片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葛家明没好气地对冯啸辰问道。人都已经来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位是冷水矿的副矿长,葛家明也不便直接翻脸,只能耐着性子跟对方周旋几句。他已经想好了,随便说几句,等对方开始胡说八道的时候,他就抬腿离开,至少也算是给了对方机会,对方也没啥可说了。 冯啸辰摇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听人说平河电厂引进的机组出了一些故障,猜想应当是司太立合金片出了问题。” “猜想?”葛家明冷笑道,“你光听说一句发电机组出了故障,就会猜到司太立合金片上,也真是神了。你知道发电机组有多少种故障吗?” “我不知道。”冯啸辰道,“不过,如果是九林公司的机组出了问题,十有八玖是这方面的问题。” “为什么?”葛家明有些狐疑地问道。以他这样丰富的经验,他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合金片的问题上去,毕竟发电机组可能发生故障的地方是极多的,这种司太立合金片大范围出现裂纹的情况,他反而是第一次见识。可如果要说冯啸辰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