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都可以啊,比如说,一顿饭。”祁瑞仓说道。 冯啸辰摇摇头道:“我不是问赌注,我是问你想赌什么事情?” “就是赌你刚才说的,你不是说撒切尔夫人的改革不会有好结果吗,我就跟你赌这个。”祁瑞仓说道。 冯啸辰道:“结果好不好,怎么评价呢?在可预见的未来,英国经济肯定不会崩溃,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30年之内,要看到英国经济垮台,恐怕是不太容易。我说撒切尔夫人的改革不行,是指这种改革不能给英国带来增长的机会,英国在未来将会陷入停滞,丧失在国际上的竞争力。” “陷入停滞?”祁瑞仓冷笑道,“小冯,你不会还相信帝国主义是垂死的那一套说法吧?咱们说了多少年,结果人家就是垂而不死,倒是咱们自己的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你说英国未来会陷入停滞,我可以跟你赌一下,未来20年,英国和咱们中国之间的差距,只要越拉越大,你信不信?” 20年吗?冯啸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下是1984年,20年后就是2004年,届时中国的GDP已经把英国甩在后面了,如果要说差距越拉越大,那也是中国在拉开与英国的差距,而不是相反。 “这个赌,我应了。”冯啸辰笑呵呵地说道,用金手指去欺负人,实在有些胜之不武的意思。不过嘛,一个20年的赌约,也就是说说而已,难道20年后冯啸辰真的会拿着这个赌约去让祁瑞仓请他吃饭吗? 在座的众人显然也想到了20年这样一个时间跨度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把祁瑞仓与冯啸辰的赌约当成了一个冷笑话。 祁瑞仓对于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追捧,大家的态度各有不同。谢克力打心眼里是崇拜西方理论的,但他不会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这种话与政策不符,公开说出来没准会影响到未来的前途。丁士宽的心理有些矛盾,他是学习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成长起来的,要让他突然转去接受西方经济理论,他有些不能适应。但另一方面,他又承认西方经济理论确有一些道理,自己反驳不了,也不愿意为了显示自己的政治立志而昧着良心去批判这样的理论。 王振斌和于蕊一个是60年代的大学生,一个则是70年代的工农兵大学生,经济理论方面的功底都不怎么样,对于新自由主义观点的认识更多地是知道它比较时髦,而且好像还显得很高大上,但具体是对是错,他们就说不上来了。作为在机关里工作多年的干部,他们本能地会告诫自己要远离西方学说,以免犯****。假如此时有什么上级领导说这个理论是好的,他们自然也会马上转变过来,然后与祁瑞仓站在同一条战壕里。 不管大家对于新自由主义理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