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董哥,辰子,我考虑过了。国家这个文件,是下给海化设那种大企业的,跟咱们乡镇企业没啥关系。人家日本人找咱们做设备,不就是图个便宜吗?咱们平常报价的时候,也都是比国营企业要低一两成的,这一回咱们也这样做就是了。” “瑞东,这样不好吧?”梁辰劝道,“阮厂长说过,重装办对咱们有恩,如果不是重装办给咱们机会,咱们全福公司哪有今天?现在重装办要求各家企业统一报价,咱们这里如果掉了链子,不是让重装办没面子了吗?” 董岩也劝道:“瑞东,我觉得梁辰说的有理。重装办发这个文件,就是担心咱们国内的企业互相压价,最后让日本人占了便宜。这两年咱们海东省出口的生丝价钱都压到什么程度了,不就是因为跟其他省竞争的结果吗?最后吃亏的都是咱们中国人。” “这有什么办法?”王瑞东道,“咱们中国人就这样,能怪人家吗?再说了,重装办定的这个价钱也太黑了,十多万的设备,给人家报30多万,日本人也不傻是不是?” “能卖高价,干嘛不卖呢?”董岩道,“就算是黑,那也是黑日本人的钱,对咱们中国是有利的。” “可是,如果照这个价钱,咱们根本就拿不到业务。同样的价,日本人干嘛不找海化设他们去做呢?”王瑞东道。 董岩道:“这个文件提供的也只是一个指导价格,咱们的人工比海化设他们低,管理成本也低,所以价格上可以比他们略低一点。比如说吧,这样一个罐子,海化设报价估计是37万左右,咱们照着33万到35万报,还是有一点价格优势的。” 王瑞东道:“如果我们报33万,那这桩业务就想都别想。姓郭的说了,要么就是20万,以后还有这样的业务,一年不少于1000万。要么他们就找那些国营大厂去了。” “这是诈你呢。”董岩说道,“国营大厂报的是30多万,他就算要压价,也压不到20万吧?” 王瑞东道:“可是,如果那些大厂也降价了呢?” “我估计他们不敢。”董岩笃定地说道,“你既然说姓郭的是由李志伟陪着来的,他肯定去过海化设,而且肯定是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马伟祥这个人我知道,他以下面的人横,但其实胆子小得很。像这种当出头鸟的事情,他肯定不敢干的。”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呢,董岩作为与马伟祥发生过冲突的人,对马伟祥的了解还真不是一般的,他这番分析,与马伟祥的心理分毫不差。 王瑞东听罢,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再去和姓郭的谈谈,如果他能再涨点价,咱们再落一点价,能接就接过来。这种送上门的业务,不做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