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位置,被我们俩占了。” “老丁,你要脸不要脸,欺负我腿脚不方便,先把冯总身边的位置给抢了!”一位后到者很是不愤地斥道。 那先来者梗着脖子说道:“谁让你腿脚不方便的?你年轻时候扒人家墙头把脚摔瘸了,能怪我吗?” “你放屁,我这是插队的时候为了抢救集体财产受的伤,我的事迹还上过凌北日报呢!”那位腿脚不方便的企业领导面有怒色地声明道。 “那是你缺乏锻炼,我也抢救过集体财产,怎么就没受伤呢?” “你那是偷集体的地瓜好不好?” “你没偷过!” “呃……”冯啸辰无语了,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他笑呵呵地冲众人摆摆手,说道:“各位快入席吧,丁厂长,高厂长,这一回慕尼黑展会,你们两家厂子的产品可都是大出风头啊,一会你们俩都得多喝几杯,给你们厂的参展人员庆功。” “对对对,我们一定得多喝几杯,不过,给我们厂的参展人员庆功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要向冯总表示感谢。” 丁姓厂长从善如流,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笑吟吟地向冯啸辰说道。他是新阳省一家中型机械厂的厂长,他们厂生产的是一种小型起重机械,在这次展会上签了几千台的订单,总成交额有90多万美元,折合近800万人民币,这对于他们这样一个厂子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尤其是这是外销业务,能够实现创汇,其政治意义又大于经济意义,丁姓厂长对于组织他们去参展的冯啸辰自然是感恩涕零的。 那位高姓厂长也挨着丁姓厂长坐了下来,与冯啸辰只隔一个位子,也算是比较靠近了。他笑着说道:“冯总,我原本还寻思着,你肯定得跟罗冶的辛厂长、林重的沈厂长他们坐在一起,像我们这样一个小企业,哪有资格和冯总你坐在一桌啊。结果,哈哈,老天有眼,居然让我抽到了冯总你这一桌的位置,以后等我回凌北去,可有得跟别人吹了。” “高厂长,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冯啸辰暴汗,“您是系统里的老前辈,我是个小字辈,能够和您坐在一桌,才是我的荣幸呢。” “看看,看看,要不人家都说冯总虚怀若谷呢,这么年轻有为,还这么谦虚,这真是难能可贵啊!小胡,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多向冯总学学!”高厂长发着不着调的感慨,顺便还拎着桌上本单位的一个年轻人敲打了几句。 冯啸辰只能是苦笑了。他是个国内数得上号的年轻干部,走到哪都不乏各种夸奖和恭维。但如果搁在往常,像丁厂长、高厂长这些比他年长不少的企业领导,也就是嘴上奉承他一两句而已,不至于显得这样夸张。但这回不同,他力劝各家企业派人前往慕尼黑参展,还让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