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怔怔半晌,心中思潮汹涌,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怪不得当日掌门大典。灵动多慷慨激昂之举。言谈之间不尽离别之意,一时豪放无几。令人叹为观之。却原来他自心生患,情知此去凶多吉少,却又不敢妄测天机,更不敢违逆上仙之意,是以虽知前路难,却强压惶恐离别意。
想到当时灵动对月舞剑,引吭高歌,与道门中人把酒言欢,再想其后的东海之事,张翼轸不免一时唏嘘,半晌说不出话来。
再看眼前的光芒愈加微弱,犹如无边夜色中的一点萤火,一丝风吹草动便可将其扑灭。张翼轸一颗心高高提起,目不转睛地紧紧盯住眼前一点星光,唯恐眼睛一眨便会熄灭。
一直盯了半天,直至张翼轸信心全无,正要摇头叹息之际,忽然间星光一亮,随即光芒一闪犹如一颗流星一般,倏忽间朝北飞去,迅即消失于天际不见!
灵动掌门安然无恙!
张翼轸顿时欣喜若狂。几乎跳将起来。却是前所未有地莫名兴奋!虽是不能确切得知灵动掌门如今身在何处。但有他安在人世地消息便已是天大地喜讯。如此。若寻到灵动掌门。中土道门拨云见日之时不远矣。
画儿也被张翼轸地激动所感染。蹦蹦跳跳如同一名不知人间忧愁地小女孩。张翼轸傻笑了半晌。忽然一愣。随即大叫一声:“糟糕!”
画儿被张翼轸一脸惊愕吓住。当即愣住。张翼轸回神过来。愧然一笑。说道:“画儿莫怕。我刚才正好想起一事。有感而。并非刻意吓你……方才灵动掌门驻影留形。让我一时想起忘记以息影之水将方才之事纪录下来。更令我心生遗憾地是。若当时与罗远公对战之时地一应情景以息影之水留存。不愁天下道门中人不信我之所言!”
画儿听了先是一怔。随即笑着摇头。说道:“主人师兄不必计较些许得失。就算你以息影之水将罗远公言行公告天下。也不抵上仙一句幻术作假便可再令天下人归心。天下人天下心。你以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顺了天下人之意?既然天机浩渺莫测。行事更是不必执着!”
张翼轸顿时心惊。细细打量眼前地画儿。不错。仍是那个美目盼兮一脸单纯地画儿。怎么开口之间便说出如此颇有深意地话来?难不成画儿也想起了什么?
画儿被张翼轸紧盯不放,咯咯一笑,说道:“主人师兄,画儿脸上有花不成?”
或许只是画儿一时心有灵犀才口出妙言,张翼轸恍然一笑,说道:“此行虽是没有找到此地与方丈仙山有何关联之处,不过倒也收获不小。画儿,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