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洲有流洲,是以真明师兄应在聚窟洲,而真容师兄如今身在哪一洲,也不得而知!此言一出,更令张翼轸无比惊诧,再难泰然自若,惊叫出声:“此事大有蹊跷,定有不对之处?”
见张翼轸失态,不止真平顿时愣住。便连灵空也一时惊讶,问道:“有何不对?”
也是,有何不对?张翼轸一时惊醒,想到他成就地仙之时也无阴魔及体,更无接引使传讯,是以真明和真容分赴不同之洲,按理说倒是更为正常。只是张翼轸从灵动掌门和清无掌门全数被罗远公所骗一事,从而得出结论,认定罗远公定有密法可以探知新晋地仙身在何处,便会假扮接引使前来谋害。
不料今日却从真平口中得知。真明和真容成就地仙之后,与灵动和清无全然不同,且安然离去,不得不让张翼轸惊愕之余又无端猜测。难不成罗远公转了性子不成,他成就了飞仙,莫非便不再需要炼化地仙?
震惊过后,张翼轸倒也替真明和真容感到欣喜。安居十洲之一,远胜于被罗远公所害,当为幸事。又一想真平的应缘之洲也在北海,当即晒然一笑,答道:“无事,只是一时想起清无掌门被罗远公炼化之事,不免心生感慨。真平道长,既是你也要前往北海,我和灵空师傅也正要赶往北海。不如一同前去,可好?”
随即张翼轸将南山湖之事简要向真平一提,灵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吹嘘一二,直听得真平连连摇头,叹道:“可惜了清无掌门一世修为,竟被罗远公这个魔头炼化。丢了性命不说,只怕再入轮回也是不能……”
停顿片刻,真平却又突然慷慨说道:“想我道门中人,为何成就地仙便要远赴十洲居住?如今世间纷争不断,正是需要我等地仙与魔门周旋之际,长辞世间安享清福,也非我辈修道之人应守的替天行道之道心!”
真平原先半信半疑的东海之事,如今成就地仙,又亲耳听灵空说出。自此便完全相信罗远公并非所谓上仙。念及此处。不免有感而。
张翼轸赞叹说道:“真平道长心怀道门同修,当为大善。不过既然接引使有讯。或是天规所定也不得而知。眼下以我等修为远不是罗远公对手,也无充足证据令天下道门信服,是以不如先去北海一观,看是何等情景,也正好向接引使讨教一二,为何魔门中人可以长居世间,而地仙则要安居十洲……你意下如何?”
此话说得合情合理,真平听了连连点头,应道:“也好,反正真明和真容两位师兄成就地仙之后,极真观一应事情暂由真命代管,我如今也本是极真观闲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