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一礼。
倾颖身子一怔,顿时呆住,愣了片刻,忽然眼泪哗哗落下,哭得犹如雨打桃花,更如阳春细雨纷飞,轻拂人面别有一股幽怨与哀伤。张翼轸情知她心中委屈,也不说话,只是缓缓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倾颖哭个不停。
哭了半晌,倾颖渐渐止住了哭泣,忽又展颜一笑。说道:“翼轸。我担忧伤心倒没什么,只是你一年多来不知经历了何等波折,倾颖不能伴你左右,便觉心中空空荡荡,不能解君之忧,何展悦君之颜?翼轸,你且说说,这些时日。你到底经受了何样的磨难和不幸?你……可是受了苦了?”
一语未了,倾颖眼眶又红,泪水又纷纷滚落,哽咽说道:“倾颖还是不够坚强,本就想好不在你面前流泪哭泣,惹你心伤地!只是一见到你,便就想到不知翼轸受了何等折磨?若被坏人捉去日夜拷打怎么办?若被恶人杀死只留倾颖一人又该如何是好?翼轸,莫怪倾颖胡思乱想。只是人家自记事以来,从未为一个人这般伤心难受日夜难安过!”
张翼轸再是懵懂少年,也是心知少女心思,已然一颗芳心暗系。不由心中暗叹,终究还是惹上了倾颖的少女情思,虽是他已成就地仙之身。这与倾颖毕竟还是仙神有别,若是难免情深总落空,又如何对得起倾颖一腔柔情满腹心情?
当下略一思忖,略去了未名天死绝地的一应事情,谎称先借宝物之威过得灭仙海,流落到了一处没有人烟的荒岛,偶有机缘借随身携带的经书悟得一些法术,休养好身体。又凭宝物之威出得灭仙海。正好遇到倾长与戴蛸子对战一一说出,末了。张翼轸有意让倾颖缓解心伤,故意逗她说道:“你是否一直躲在后面,故意避而不见,最后又想我不行,才又和倾蜃合计之下,想出这般一个古怪法子来戏弄我一番?”
倾颖听了张翼轸一番经历,总觉过于简略,似有遗漏之处,却见张翼轸说得言之凿凿地样子,也不好追问些什么,又被他问起窘事,当即一笑,说道。
“我倒也没有躲在后面避而不出,确实也是刚刚从中土回来,正好在后面遇到倾蜃,他说今日龙宫有贵客,父王竟让上了清虚茶。我本不关心是何方神圣,不料倾蜃却说来人是个少年,名叫张翼轸。我大惊之下忙问倾蜃那少年长什么模样,倾蜃说……”
说到此处,倾颖忽而抿嘴一笑,一脸俏皮之意,瞥了张翼轸一眼,才继续说。
“倾蜃居然说你长得黑如木炭,丑如夜叉,矮如木桩,我正要训斥倾蜃胡闹骗人,蜃儿却又嘻嘻一笑,说你生得犹如倾洛和倾长合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