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好玻璃杯的位子,好像怕别人看不到信纸,又好像怕信纸会自己飞走似得。
“走了。”
弄好一切,唐凤站直身子,环顾了一眼四周,恋恋不舍地喃喃开口。
“最终还是没有等待你回来,不过这样也好离别苦,送别难,走了就走了,何必在见什么面呢?一见便是用别,不如不见。”
听着唐凤那蚊蝇般细小的声音,如果不是方肆耳力强大,他绝对听不清楚。
“好感慨啊。”方肆皱着眉,她要走吗?
回头看了一下方肆的房间,方肆房门是虚掩着的,只露出了一条很小的缝隙,里面没有开灯,方肆在暗,唐凤在明,所以唐凤看不到黑暗中有一只眼睛正盯着她。
一道不甘的泪,默默的滑落,带着思愁,带着不甘,带着心碎
转眼,唐凤又看着饭厅桌上那些夜宵,之后轻轻摇头。
“还是没能亲眼看到,为什么你今天晚上不回?是知道我要走么?还是,有事不能回?”
“我不想走,可是非走不可,也不知道你明天或者后天,知道我离开,会不会担心什么,亦或者是难过?”
“其实谢谢你,不管如何,你救过我两次,两次的无以为报,只能寄情与心底,为你祈祷,希望你过的好。”
喃喃碎语,唐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她还是迈步离开,听着一声防盗门的响声,方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也没有出手拦着,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在防盗门之外,唐凤一路三回头,看着防盗门,看着她暂住了几天的‘家’,这里虽然没有亲人,但这里有温暖。
这里虽然大家不常见面,但是他们比家人更加的不愿意看着自己死。
这里虽然
不舍,浓浓的不舍,对方肆,对柳眉,对这个家。
房内,方肆走出了房间,接着走到了客厅,拿开玻璃杯,拿起了几页信纸。
上面一行一行清秀的字体,写的满满地,写的足足的,每一个字看上去都很是饱满,很是用心,生怕写错,或者是写歪。
“方肆:”
“很多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又不想不辞而别,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本打算跟你见面说的,算是最后一次见面,可是,最终你还是没有回来,也许是命中注定无缘最后一面吧。”
“十二点,当时针一过,我就有感觉,你今夜不会回来了,可是,我却要走了,你别为我担心什么,我真的不会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