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桌子时,将杂志和翻译稿以及两页情诗一起递给裴砚晨道“翻译完了,你拿回去校队吧。”
裴砚晨接过来道了一声“哦。”
两个人也不需要说“再见”,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分别,这种脱离了客套的交往,有一种难以形状的长久才能形成的默契,仿佛一首乐曲到了结尾,平静和缓在你耳膜里消失的那么理所当然。
程晓羽听见身后有稿纸翻动的“哗哗”声,他想去偷偷看裴砚晨看见他写的诗歌时的神态,但他忍住没有回头,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挤入排队出图书馆的人流。图书馆的巨大的四扇木门朝两侧敞着,微凉的风嗖嗖的朝里面灌,程晓羽毫不醒目的夹杂在人群中走出图书馆。
平时裴砚晨几乎都是最后走出图书馆,坐也坐在狭小隐蔽的员工区域,普通学生也难以接触的到,今天她却提前走了出来,对于这个已经是前校花的女生,虽然众人自我感觉已经被掀翻下了神坛,但对裴砚晨而言,过去她不曾高坐云端,如今她也没有跌落尘埃。
其实不论网络上如何有人诋毁,现实中流言如何纷纷扰扰,曾经那个对所有人都带着礼貌的微笑保持恰当距离的小提琴天才,还是扎根于大部分上戏学子们的心中,只是如今的她更难以接近了,因为她的微笑已经变成了枯萎的花,遇到认识的人也只是低头沉默。大部分时间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错过高峰,把自己置于难以触碰的角落。
但今天裴砚晨却在人潮最拥挤的时刻,追着程晓羽出了图书馆,那些文字像一颗颗子弹一样撞进她的心灵,激荡起鲜艳沸腾的血花,在留下璀璨夺目的伤疤。她将装有程晓羽稿纸的单肩帆布包背带攒的紧紧的,有些焦急的在人群中搜索程晓羽的背影。
而在人群之中她如瀑的秀发和窈窕的身影仿佛巨大磁石,吸引着周遭的目光,欣赏、觊觎、羡慕、嫉妒各种情绪和视线在她的周围为她清出一小片安全的距离。
她看见了已经走出图书馆,正在下台阶的程晓羽,裴砚晨快走了几步,楼梯也迈的急,等快追上程晓羽的时候,她又小心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和程晓羽擦肩而过的时刻,用细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写诗不过凑些华丽的句子,文采还是有点,但如果某人还敢写一封情书的话,我就答应周末去......聚会。”说完之后裴砚晨按着加速的心跳,轻轻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冷意的空气,夜色浓密,四周有花草的清香,还有程晓羽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皂混合着阳光的澄净味道。周围的教学楼和各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