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主,原本该是女主的柳儿成为了配角。
程晓羽还记得在漫长的歌剧结束后,母亲脱去漂亮华丽的旗袍,换上旧衣服打扫卫生的场景,他也会帮母亲把抹布拧干,看着母亲赤着脚在澄黄色舞台上擦地板。
聚光灯真温暖。
程晓羽在许沁柠的陪伴下伫立在风中凝视了这栋宏伟又冰冷的建筑良久,然后回到了车上,指挥着孟国珍继续前进。
这些夜幕中静谧的街区渐渐和记忆重叠在一切,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程晓羽关于往事的记忆依旧无比的清晰。
他记得他和母亲住的那栋老旧公寓离学校有几个街区,需要走过几条陡峭的马路,需要路过多少株山木棉;他记得刚经过的转角拉上卷闸门的店铺是面包店,店主是一个爱笑的胖子,记得学校旁的十字路口有家星巴克,漂亮的金发学姐经常坐在窗户边;他记得那时猎人角到处都阳光明媚、鸟话花香,但满街都是怪诞的嬉皮士和满头五颜六色刺猬毛的朋克青年,他记得阳光洒满的绿茵地上躺着的不是浪漫情侣,而是一排排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记忆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打开阀门之后像一幅一幅画面在程晓羽的脑海里流淌泛滥。
直到劳斯莱斯到达他曾经的家,一栋叫做克里斯托弗公寓的小楼,程晓羽才清醒过来。
隔着窗户望过去,这是一栋老旧的三层公寓,水泥灰的墙壁重新粉刷过,尖顶的屋檐和白色的窗棂却一如从前,电线在很低的空中随处扯着,老式汽车挨着停在马路两边。
没等孟国珍开门,程晓羽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出劳斯莱斯,抬头看着最高层的那扇木格窗户,他仿佛听见了奥康纳太太在楼下拿衣架敲着窗沿用她快如机枪的黑人腔调大声喊道:“rain,你能不能动静小点,你一弹钢琴,我的房顶就会掉灰.....”
然后母亲就会将头探出窗户细声细气的说抱歉,并在晚上烤了小饼干,叫程晓羽给三楼的住户奥康纳太太一家送去表示歉意,虽然程晓羽一点也不心甘情愿,但母亲总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互相体谅是最重要的事情。”
许沁柠也披着程晓羽的常礼服下了车,踩着哒哒哒的高跟鞋走到程晓羽的身边兴趣盎然的问道:“你原来就住在这里?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程晓羽耸了耸肩膀道:“现在是好多了,可原来这里是全美国都有名的不宜居住的地区.....每天夜里都能听到枪声,不是那种零星的枪声,而是那种连绵不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