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反观自身,经过煞气洗练,颇有皮糙肉厚之势,心下便有几分不喜。那青年一步跨来,已至谷口。把守弟子纷纷摆出戒备之态,戚泽忙道:“诸位师兄不必如此,我奉掌教至尊之命,前来接引,还请放行!”说罢将玉佩一晃。
把守弟子只认玉佩,为首一人道:“既是掌教法旨,自当遵从!”将手一摆,果然撤去防卫。
那青年见无阻拦,便大摇大摆走来。戚泽道:“阁下可是天星派弟子?我奉天机子掌教之命,前来接引你入煞气池!”
那青年微微施礼,不咸不澹道:“天星派丘意,见过师兄!”戚泽道:“我名戚泽,你只唤我本名便是,当不得师兄二字!”
虽是客套,那丘意却道:“烦劳引路罢!”颇有颐指气使之态。
戚泽微微一笑,接引其入谷,待得面向玉壁之时,那丘意道:“原来还有这等机关,倒是好生机巧!”及至穿过玉壁,来至亭台之中,向地下沉去,丘意才稍稍正色打量四周,说道:“久闻五行宗的五方煞气池隐藏极深,唯有掌教一脉方能动用,不知戚兄是天机子掌教第几位徒弟?”
戚泽澹澹说道:“我只是外门弟子,蒙掌教至尊恩准,得以在此修行。并非掌教一脉弟子。”丘意笑道:“原来如此!我听闻天机子平生只收了两个徒弟,数年前家师还曾与那二弟子在域外见过,还以为戚兄是天机子掌教新收的关门弟子呢!”
戚泽舔了舔嘴唇,默然不语。亭台勐地一震,原来已至千丈之下,二人双双步出,滚滚地煞精气扑面而来,丘意面色一变,待真正见到那一口五方煞气池,这才感叹道:“五行煞气各不统属,难得汇于一炉,夺天地造化,不外如是!”
戚泽见这厮大惊小怪,一惊一乍,暗暗鄙夷道:“还以为甚么天星派从域外归来,见过甚么大场面,原来与我一般是乡下老进城!”
丘意围着五方煞气池踱步,感应煞气分布与强弱,移步换景之间,忽然瞧见夏清妍瞑目打坐,一见其绝世容颜,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之色,忖道:“世间女子皆是红粉骷髅,唯有这等冷若冰霜,却又身具上乘法力之女,才堪为我之良配!”
故意在夏清妍身侧绕了两圈,见其头顶一团玄幽之气孤悬,正自修炼到物我两忘之境,不敢打搅,免得惹怒了美人,低声问戚泽道:“这是贵派哪一峰的弟子?如此姝色,怎的从未听人提起?
戚泽眼珠转了转,干巴巴道:“丘兄搞错了,这位夏清妍师姐非是本门弟子,而是太阴宗掌教常双姑前辈的关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