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礼数。玄门中人身有修行,素来傲王侯而慢公卿,也算不得甚么。
元季峰端坐不动,受了他一礼,以他金丹真人身份倒也无妨,说道:“我听犬子讲道友是五行宗高徒,精通剑术,不过我听闻五行宗中剑术传承乃是落在太冲峰,还请道友赐教。”
戚泽不慌不忙道:“本门剑术大半菁华的确在太冲峰上,不过其余四峰亦有剑术传承,简某天生与水行亲近,又有几分剑道天赋,因此拜入观澜峰门下修习剑术。”
元季峰笑道:“原来如此,多谢道友解惑,倒是大大增长元某之见闻!”正说之间,庞光已然走入府中,元卓一见,问道:“师叔安好?”
庞光笑道:“凭布特那个废物要伤我,岂非笑话?我俩换了几招,便即罢手。”对元季峰道:“师兄,城外叛军越来越多,如之奈何?再这般下去,只怕青原城不保!”
元季峰道:“师弟不必着急,我自有法子。先来见过这位五行宗的简明道友!”庞光见戚泽修为颇低,便有几分轻视之意,但又忌惮五行宗的招牌,只好道:“这位简明道友竟是五行宗的高徒么?怪不得剑术如此精妙,杀得察番那厮还手不得!”
五行宗声威太盛,仅有昆墟派能压上一头,焚香阁纵是大派,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戚泽修为尚浅,但大家各叙班辈,也不必太过伏低做小,说道:“五毒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简某此来,只为略尽绵力罢了!”
庞光笑道:“好!若是玄门各派弟子都能似简某道友这般急公好义,天下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至于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了。”
戚泽心知庞光此人绝不会这般好心,必是有所图谋,故意挑之道:“我听闻这青原城中尚有丹鼎门一处下院,唤作栖云观的,内中必有高手,为何不见有丹鼎门弟子前来一同守城?”
庞光冷笑道:“城中的确有一座栖云观,也确是丹鼎门下院,不过眼下观中以万成为首,那位万道友亦是金丹修为,不听我师兄调遣,只推说栖云观中有许多珍稀药材要看守,还要开炉炼丹,看顾火候,不但他自己不来,连观中弟子也不令放出一个,真是可气!”
元季峰道:“人各有志,本门与丹鼎门素来交好,一个炼器一个炼丹,皆是修行中人最为急需之物,犯不着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庞光道:“这岂是小事?五毒教虽是偏居一隅,但高手也多,青原城中只有你我镇守,若是一个看顾不周,失却先机,丢失了城池,不但先前苦功付之流水,还要受门中与朝廷的责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