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五行宗掌教弟子”七个字,立时惶恐到了极点,嘴巴张合之间,半晌不敢开言。五行宗分量虽重,以中州剑侠之威望,尚可努力一把,替嫡孙出气,但加上掌教弟子四字,就算十个中州剑侠捆在一起,也招惹不起。
偏生那武义方此刻醒转了过来,一见戚泽大怒,指着他叫道:“小贼,你竟敢毁了小爷的飞剑,小爷定然砍了你的头颅,灭了你满门!”喝骂不止。
那仆从一时未察,不及阻拦,被武义方骂了许多难听言语,忙将其嘴巴堵上,在其耳边悄声说了戚泽来历。
戚泽眼睛微微眯起,心头杀意有些按捺不住,忖道:“这是遇上传说中的仙三代了!依着前世小说脉络发展,我该当杀伐果断,砍了那厮脑袋,与中州剑侠结仇,最后快意恩仇,灭了其满门才是!”
念头转动之间,好容易才将杀意压制下去,澹澹说道:“你要砍了我的人头,还要灭我满门?很好,此话我会转达到家师座前!”
那武义方知晓戚泽身份,早就噤若寒蝉,作声不得,只有眼珠乱转。那仆从忽然跪倒在地,叩头不止,说道:“我家小少爷年少无知,出言无状,冲撞了真人!万请真人瞧在同为正道一脉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原谅他无礼无状!”
武义方小脸涨得通红,忽然又是雪白,就算没有他们鲁莽出手之事,要灭戚泽满门之言已足够招惹祸端,只怕乃祖也护他不得。武义方自小娇生惯养,又得传仙法,目空一切,今日邀请几个契合同伴共游,想不到便出了这等之事。
他心高气傲,就算自知惹了大祸,也不愿叩头谢罪,反而对那仆从有些鄙夷,以为其落了中州武家的威风,恨不得将其扔下宝马香车。
戚泽见仆从倒还知礼,说道:“方才那和尚乃是妖僧,你们自觉路见不平,实则助纣为虐,被他趁机逃走。此事你武家须得给我一个交代!若是不然,我五行宗也不会咽下这口气。我要去虞城暂居,便等你武家的态度!”言罢驾驭剑光飞走。
那仆从额上有些红肿,以炼罡道行如此,足见叩头有多么用力,见戚泽远走,这才松了口气,叹道:“无意之中惹下这桩麻烦,小少爷,我等还是尽快返回武家,寻家主商议罢!得罪了五行宗非是小事!”
武义方叫道:“甚么狗屁五行宗?毁了少爷的飞剑,此仇必报!你莫要废话,速速飞落下去,我要先寻回飞剑再说!”
那仆从无法,只等听命行事,将香车降落至地面,但交手之地何等之高,飞剑又断成两截,早就不知踪影,武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