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少在宫中用膳,但其等自矜身份,往往只吃几口便停箸不食,不敢多吃,哪似戚泽这般实惠,连个米粒儿都不剩?
用罢早膳,戚泽正自剔牙,一派云澹风轻的模样。柳观白道:“师叔,你看今日演法大会还能举办么?”
戚泽道:“自是要办的!毕竟关乎皇家脸面,若是不办,虞帝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果然过不多时,便有太监前来宣旨,请三人移步御花园之中,虞帝要亲自观赏演法大会。
三人来至御花园,见那园子占地足有百亩,内中种种奇木灵花,皆是外间不曾有的稀罕之物,花林之中尚有许多珍禽异兽,往来徜徉,见人不惊。
花园正中央已然搭好一座数丈方圆的彩台,其上悬灯结彩,花花绿绿,装扮的奢华已极,想来便是虞帝准备的演法之地。
彩台之下已搭好彩棚,正有许多人等正自忙碌,摆上干果蜜饯、果脯酒水,浑然不似演法斗法之会,而是春游踏青,说说笑笑一般。
戚泽摇头道:“好好一个演法大会,却给虞帝搞得如此儿戏!”径自走去,见已有数波人物到来,当先便是二皇子,赫曼和尚居然跟在身后,只是面色惨白,不知是心痛师弟之死,还是被鬼修打伤,尚未恢复。
虞帝有令,鬼道修士也不敢对哈门和尚痛下杀手,居然被其冲出重围,逃回二皇子府邸。他心切师弟之死,又连番动用元气,震荡本源,以至心力大损,倒非是深受重伤。
二皇子早起之后,不见了哈陀和尚,又见哈门和尚如此模样,已然猜中了七八分,但并不开口发问,只是如寻常一般,带了哈门和尚入宫参加演法大会。
戚泽见哈门和尚无恙,倒也松了口气,与二皇子见礼。二皇子笑道:“本来本王请戚真人来参加演法大会,是觉得戚真人乃五行宗掌教之徒,定能拔得头筹,夺取彩头。不料昨夜有贼人夜入皇宫,盗取宝物,也不知有多少损失,只怕今日父皇拿出的彩头,价值大减,如此一来,岂非是本王骗了真人?”
戚泽澹笑道:“戚某来此不过为了与天下道友印证所学,倒非贪图甚么宝贝,二皇子不必自责!昨夜我等三人留宿皇宫,的确察知有高手闯入,可惜不曾照面,不然也可切磋一二!”
二皇子目光闪动,笑道:“听说昨夜的贼人盗取宝物之后,竟能全身而退,倒也十分奇怪。宫中高手无数,竟连一个贼人都留不下!”
戚泽闻弦歌而知雅意,二皇子这是有所误判,以为虞帝手下高手都奈何不得哈门和尚,有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