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道:“师叔祖教训的是,弟子定会为恩师报仇雪恨!”
戴玉娘道:“国不可无君,太阴宗不可无主,当务之急是选定吉日,由你接掌掌教之位。本门掌教新任,该当广发名帖,邀请玄佛两道各派掌教前来观礼,可惜太阴峰才遭大难,还是一切从简的好!”
太阴宗为道门正宗,掌教继任是何等大事,不但五行宗、昆墟派、纯阳剑派这些高门大户掌教要亲身前来,连大菩提寺住持都要前来观礼,可惜常双姑已逝,太阴宗遭难,请诸位掌教前来,只会大丢颜面,不如低调处理。
夏清妍道:“便听师叔祖吩咐!”
戚泽道:“我会禀明掌教,他老人家定会前来!”
戴玉娘道:“如此也好,本门与五行宗相邻,又是同气连枝,不请天机子道友着实失礼,此事须得我亲自前去,方显诚意!”
大敌当前,诸事简办,掌教继任大典便定在一月之后,戴玉娘当即动身前往五行宗,邀请天机子。天机子身为一派掌教,地位尊隆,唯有她亲自去请,方显太阴宗诚意。
戚泽也未闲着,助太阴宗重修山门,阿罗汉神通非同小可,重塑河山极难,令太阴宗重复旧观到非难事。戴玉娘定在一月之后举行大典,亦有这般考量。
宝焰光王佛报身不眠不休,过得十余日,太阴峰已是焕然一新,不但遭劫之痕尽去,连一座太阴宫都已修复妥当。
戚泽暗松一口气,饶是他阿罗汉境界,灭尽一切烦恼,亦觉有些神疲力乏,便在峰顶结跏趺坐,恢复元气。太阴宗中皆是女流,他除却修葺宫室之外,绝不入太阴宫,以免瓜田李下之言。
过得半日,神气已复,睁开眼时,却见夏清妍不知何时走来,衣袂飘荡之间,再衬以玉貌雪肤,真如九天仙子临凡。
戚泽起身道:“师姐来了多久了?”
夏清妍并不转头,望着峰外茫茫云海,说道:“多谢师弟了!”
戚泽听她声音略有嘶哑,更有一种沉重之意,叹道:“常前辈已去,师姐节哀顺变!”
夏清妍道:“我辈修道之人,感悟大道,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师尊恩重,我纵然道心澄澈,亦不免感伤。”
戚泽道:“师恩深重,此乃人之常情,神仙也是凡人做,就算成就长生,也并非要太上忘情。”
夏清妍微微转头,露出半张侧脸,光滑如玉,眼波流转之下,道:“师弟不愧为此界开辟以来,佛道兼修之集大成者,一句太上忘情,当真令我如醍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