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弟子等候,一旁摆放百张桌桉,桉上是厚厚一摞黄纸。每有人上前,天星派弟子便随意取了一张黄纸与之,说道:“此为一门练气道诀,可自行回去修炼,七日也好、一月也罢,只要能感悟真气,便可再来,本门自会收纳!”
众人虽觉此次收徒大不相同,太过儿戏,仍是欢天喜地的取了黄纸,千恩万谢的离去。
戚泽排在队伍之中,也得了一篇法诀,拿眼一扫,便是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出了道观,随意寻了株大树落座,那道诀竟是阐述五行道法,只是甚为粗浅,只能练出气感罢了。
戚泽掩卷长思,忖道:“当年丘意来炼五方真煞,听闻是天星派寻到一座遗迹,内有五行道法封禁,想要破解禁制入内,十多年过去,难道天星派仍未打开那座遗迹,才又选拔能修行五行道法之人?”
过得三日,戚泽又去道观,假装练出气感,执役弟子查验之后,喜出望外,当即将那位金丹长老请来。
那杏黄道袍长老查验无误,亦是松了口气,笑道:“你是谁家子弟?能在三日之内修成真气,不简单!你已是本门外门弟子,就在观中住下,你家中有甚家人,门中赐下黄金千两,供你赡养!”
戚泽随意编了个名字,只说自小父母双亡,家中并无亲卷,天生地养。
那金丹长老更是高兴,连连夸赞,也不知是夸他资质好还是孑然一身。
戚泽在观中住了七日,每日皆是好酒好肉,连观中那些鼻孔朝天的弟子们见了他,都要伏低做小,竭力讨好。待得背着他时,却都冷笑连连。
一个弟子往地上吐口唾沫,骂道:“甚么狗屁出身,也敢跟老子平起平坐!”
另一个中年弟子冷笑道:“再忍几天,等他们入了本宗,就不必受这闲气了!”
那弟子道:“师兄,咱们好端端的修炼天星道法,何必去转修甚么五行道法?”
中年弟子道:“你懂甚么!”瞥见四下无人,悄声道:“听说那遗迹前段时间忽然光华大放,似有甚么宝物宝气冲霄而起,总坛许多长生老祖纷纷赶去,不知里面发生了甚事,只听说长老们死伤惨重!多年培养的精通五行道法的弟子几乎死绝,这才急于再招来一批修行五行道法,想要再探那座遗迹!”
那年轻弟子惊道:“究竟出了甚么事,竟是死伤这么多?”
中年弟子道:“回来的长老弟子个个守口如瓶,听说掌教都被惊动,大发雷霆,若不是我表叔在总坛做个执事弟子,我也不知此事!你莫要多嘴,忍过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