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过来,床单被汗水浸湿。多年来我经常做梦,村里老一辈常说做梦是因为夜里的睡眠不好,经常做梦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爱做梦的人运气不会太好还可能遇上梦魇莫名其妙的死去。对于这些毫无根据的说话,我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虽然每晚做梦但自己每天早上醒来时还是精神充足,不会感到一丝的疲惫。虽然身体是比同龄人差那么一些,那也是小时候穷苦的生活所迫并不是因为做梦,而最近让我有些担心的只是这梦镜越发的奇怪,甚至有了几分诡异,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晚风吹来,一丝凉意。地下室的冰冷在当下季节还显得温柔许多,刚才的梦境,我不愿多想也见惯不惯,床头抽了支烟,走到了窗边。
几年来我都是与哥哥同住,但那拥挤的小房间慢慢的装不下我和哥哥的隔阂陌生,索性自己打扫仓库住了进来,倒也自在。也是从那时开始两兄弟可能真的有些陌生了。
天空划破了一个大洞,泄下了无尽的黑暗,没有星光,月亮也惧怕这黑暗,悄悄的躲了起来。只有手里的香烟,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的微弱亮着。
我咳嗽了一声,对面的孤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凄凉,年少时自己还得搭个凳子才能翻过面前的高墙,现在却只要捡些烂砖跨几步就能过去了。或许这宅子没了人的守候觉得孤独,索性就默默的死去了。
后背有些发凉,香烟也早就熄灭,时间跟着自己的思绪流着,想必这床单也干了些,明早还得干活,我该睡了。
“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上,吓了我一跳,拿起一旁的电筒,对着窗外开始扫射。
窗户上溅了一些血迹,窗外是一如既往的枯草烂砖。拿起手电环顾一周,原来在正前方的不远处,一匹烂砖上枯草间躺着一只死鸟,应该是一只死鸟吧,窗户上或多或少还有些羽毛。死鸟的体型偏大,头的位置正好被草给盖住,灯光微弱也分不清是什么颜色,无法分辨这是一只什么鸟。只能为这小生命感到悲哀,摇头叹息自己也无能为力。
左边的窗户闪出一丝微光,或许哥哥也起夜睡不着然后到窗边抽烟了......
我有些困了,不愿意再多想这些繁琐的事情,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一阵闷雷响起,稀稀疏疏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还蒙蒙亮,我半睡半醒。
“快起来了,干活。”哥哥说完便把刚开的门给关上。
虽然天色还早,但村里的年轻人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我现在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