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没有张磊那撩人心扉的眼睛和成熟稳重的气息。
我跟在张磊的身后,熊子和王球并排走,就像小时候出去探险那样的阵型。张磊一直没说话,我看得出他在微微颤抖。
他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越看越陌生,感觉全都像是新奇的东西,张磊试着回忆自己每天下地干活的路和树,这些东西好想都在这一刻离开了自己,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儿走到地里,又从哪儿绕回了家。就好像记忆正在随着入伍的靠近一步一步的瓦解。直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也会想不起。
突然走到一个地方,这里人更多已经围成一个圈将面前这栋四层的小高楼围住。
张磊听见了乞丐的声音,几个小时前他的嘴里全是自己。
乞丐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他将自己破旧的上衣围在一跟木条上,挥舞着对楼顶喊到:“不要跳啊,请你不要跳啊!”
我眼神看去,一名妇女站在阳台顶端,平举着双手,只要她稍有不慎便会从那高耸的砖块中跌落下来。
从大家的议论中,王球大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有的说是他的男人出去和别的女人乱搞整天不回家不爱她了,也有的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了,男人也快死了,反正就是各种惨,王球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好下定义只能确定这女人一定不好过。
“求你了,别跳啊,你要为你的家庭,为你的亲朋好友想想啊!他们不能没有你啊”乞丐哭喊着舞动着木条。
“你说这叫花子咋这么激动,是不是和那女人有一腿啊,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叫花子的吧?”
“哟,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啊,那这乞丐藏的可太深了,他可真是厉害啊!”
我听着身旁人的议论感到厌恶,人心怎么可以阴暗到这种地步,他们根本连乞丐都不如不如却还自由自在的活着。张磊在我身旁握紧了拳头,仍旧一言不发。
乞丐一直发了疯似的劝着女子,又蹦又跳像极了大舞台中的疯子。
我想冲上楼去尽自己的一份力,而一楼的大门和其他入口全被人反锁,凭村长叫来的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是打不开的。
”跳吧,别在那儿装腔作势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居然是一名妇女的声音,从人群的某一角传了出来,这声音刻薄尖锐,犹如一把尖刀直插人心。
人群就这样炸锅了,人群像是得到了默许,一个劲儿的跟着起哄,他们嘲笑着楼顶女人愚蠢的举动,嘴里说的话尖酸刻薄好似在攀比,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