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觉脑子沉重起来,我想,我大概是有些生病了,让之桃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我是受了风。
开了一些药给我,按时服下,休息多一些,就会好的。
我才想起,昨夜睡不着,又起来看那一片晚香玉了,每到晚上的时候,才会散着属于自已独特的花香,在月光下,开得比任何时段都要美,都要灿烂,馥郁了我一整个后院,肤也薰得香香的。
晚花,懒送香,就淡淡的,雅雅的,清得让我入迷。
有人说,女人也是花,所以,会惜花。
我也长大了,到晚上的时候,也是和花一样美吗?
我极喜花,对香味,又特敏感,九哥常说我的鼻子,是狗鼻子,最灵了。可现在,竟闻起来有些沉重,要好好休息才是,以免伤风加重。
之桃煎了药,侍候我喝下。
喝下药,喉头苦极了,要是九哥在,一定给我端来甜酸梅,他说每个女儿家吃药都叫苦的。我叫之桃端了来,拈一个,在唇舌间吮吸着,酸甜之味将那药味冲散得无影。
随意地问:“今天青家有什么事吗?”昨天爹爹说了那选秀之事,青家不会平静的。
“小姐,没有什么事,九少爷早上来看过你,小姐还在休憩,就叫我不要吵醒小姐。九少爷穿得端正,想必是出去。”
她对九哥倒是上心得很,九哥什么事,她都记得清楚。想必九哥平日里,给了她不少的好处。
会儿,房外的丫头又来报:“小姐,七夫人来了。”
是我娘,在爹的夫人中,排行第七,丫头也唤七夫人。
没等我起身,娘走得很快,带着丫头就进来,一脸的冷风雪气,硬是让这里冷上三分。
我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她。
她看到桌上的药碗,拧起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让自个给病倒了,看大夫了没有。”
我轻轻地点头,企图从她的眼里,打出一些些的关切之情。
可是有些话,宁愿是她不说的。
她还是说了:“青蔷啊,你可不能病倒了,这下青家有大喜事,皇上选秀啊,你和青鸾是青家最好的,定然双入。”
我有些烦这些,轻揉着脑子,觉得沉重上了三分。唇舌间的梅子,褪尽酸甜也只是苦涩。
“青蔷啊,你也多去青鸾那里走走才是,娘可看见那几位小姐都去了,你不去,你不是跟她对着干吗?娘都给你准备好东西了,青鸾最喜欢吃的蜜饯,一会你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