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风雪带来的不止寒冷,还有那些痞子兵的嘲笑。
钱老三蹲在墙角,呆若木鸡,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双目无声,瞳孔里没有任何的光彩,看着那烧得正旺的柴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阵吆喝声传来,远处似乎传来那个官兵得意的笑。不过所幸的是,通过了他们的转述,其它小队也懒得进来查探。
吵闹过后,那些官兵朝着山下搜去,整座山顿时安静了下来。
十几个人躲在里面的破庙,此时显得格外的寂静,仿佛除了火烧柴发出的细小声音外,整座破庙空无一人。
徐长安扶着脸色苍白的苏青从房檐处跳了下来,瓦片与墙的交接处,恰好有一个小小的缝隙,他们两人便缩在了里面。
他们在那个位置正好能清清楚楚看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当那军官走到神像后方时,只需要抬头便能看到他们。
徐长安和苏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讲些什么。一个男人,活一辈子,大抵为的就是争一口气,可某一天,他连那口气都不争了,要么是他放弃了自我,要么是他找到了比他命还重要的东西。
十几个人围着一团火,一眼不发,经过了烘干,钱老三身上传来的尿骚 味越发的浓厚,可十几人都低着头,没有嫌弃,也没有安慰。
钱老三显得异常的难受,他挽起了裤腿,露出了那个小小的标志,想了又想,咬紧牙,从火塘里拿出了一根烧得正旺的柴火,闭上了眼睛,举了起来便要把脚踝上那对小小的翅膀给烫了。
那根柴火断做两截,一般还残存在钱老三的手里,另外一半翻了几个圈,滚落在地,最终慢慢熄灭,散出一股呛人的烟。
钱老三惊讶的睁开眼,徐长安捏着剑诀的手还未收回,他看了一眼钱老三,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想到,钱老三为了帮他们,宁愿被羞辱,也不做出半点有可能暴露他们的事来。
“说说吧!有什么说出来就好了。”徐长安没有嫌弃他那散发着尿骚 味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钱老三似个受了委屈孩子一般,低下了头,只差没有放声大哭了。
徐长安话音刚落,只见跟着钱老三那十几个干瘦的人都挽开了裤腿,他们的脚踝上都刺着一对小小的翅膀。
“原来当时混进北蛮,闹得朔风部焦头烂额的天鹰就是你们。”苏青开口了,淡淡的说道。
钱老三的脸上出现一丝讶异!
“恩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