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水流平缓,极适合做渡口。可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只有朔方的军船停在了港湾里。
徐长安最近经常来这里看着这些船,他想让这些船告诉他制胜之道。
他喜欢坐在一个小山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写着船只。
可惜的是,船不会说话。
他站起身,看了看河岸边几棵孤单的树影,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当自己面临领军的那些琐事的时候,他才知道真不轻松,领军绝对不是领着人向前冲。
好像,今天又没法子,又要浪费一天了。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突然看到远处的山林有炊烟升起。
有炊烟升起,便一定有人家户。
徐长安站起身,鬼使神差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般情况,徐长安单独外出的时候,他都是穿着一袭青衫,背着长剑。除非是和副将们商议作战对策的时候,他才会郑重的穿上盔甲,把长剑挎在了腰间。
炊烟寥寥,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茅草屋内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番薯,几只苍蝇不停的围着番薯发出了烦人的声音。
徐长安才走进了茅屋,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头就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正好撞在了徐长安的身上。
徐长安急忙接住往下掉的碗,递给了老人。
老人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原来是少侠啊!”
徐长安有些惊诧。
“您认识我?”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最近都会出去打柴,经常看到少侠对着山头发呆。”
“老头子我啊,以前也经常会看着垂江的方向,那里是家乡。”
徐长安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的听着他讲。
“当年我们出来了,结果突然宣布闭城,许多人就留在外面。”
“可是啊,我们的户籍都在越地,我们在外面分不到土地,要么只能开垦私田,可被发现就会挨一顿板子;当然还有一种法子存活下来,那便是入伍。”
“可那些军老爷啊,只收十七八岁的壮小伙,当年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迫不得已,只好跑到这山上来躲着,私自开点耕地。”
“那城里面啊,是我的家乡,我在里面有妻儿老小,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唉!”
徐长安看着这个老人,沉默不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