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螳螂和黄雀(中)
南凤。
韩燕儿焦急的站在太守府对面的巷子中。
她已经等了三天了,三天都没看到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登徒浪子。
这三天,每天一大早她便在巷口静静的等着,一直要到傍晚才会离开。
她不敢直接擅自闯进去,若是直接找到那个登徒浪子还好,若是被军中的其它人逮到,只怕自己会连累到那个登徒浪子。
这三天,她的心一直悬着,从早到晚,无时不刻担心着贺蛟的报复。
三天的时间,她知道了路边卖豆浆的王大妈每天卯时便开始摆摊子,架起热气腾腾的炉子,让乳白色的豆浆在锅里不停的翻滚。每天早晨,约莫巳时太守府的大门便会打开,几个士兵就会提着桶前来打一桶豆浆。
她知道,这是他们出来打早餐了。
可这些日子,偏偏除了早上这太守府的大门会打开外,一直到晚上,便再也没有人进出。
甚至面摊要到丑时才收的何伯都没见到过太守府有人进出。
他也希望自己面能够如同王大妈的豆浆一般受到官老爷的青睐,可惜的是,那扇大门除了早上开一下便再也不会打开。
而韩燕儿也和他们一样,每天比王大妈还早,比何伯还玩。
她如同一缕幽魂一般在巷子里游荡,眉头也时常紧皱着,脸色看起来都比之前差了不少。
她每天都担心下一秒钟便会有一条蛇从王大妈的炉子底下或者何伯的面摊下钻了出来,然后狠狠的一口要在他们的脖子之上,接着大片的蛇群闯进太守府,紧接着太守府便会传来阵阵嘶吼音。
那些蛇钻进被窝,厨房,任何地方,等到天明之后,所有人都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上。
甚至那个登徒浪子也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旁边还立着银白色的长枪。
那张有些轻浮又会立马变得沉稳的脸变得惨白且难看。
这些场景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旋转,甚至晚上做梦都会梦见。
她真的害怕自己来不及通知,便看到了登徒浪子的尸体。
……
急切的人不仅仅是韩燕儿,就连柳承郎也有些急躁。
这几天,贺蛟一直前来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击了,自己一直推脱,可这三天过去了,他能找的借口都找过了,贺蛟明显的不耐烦了。
他看得出来,若是自己再推脱,不把路线给他,只怕这个老头会自己就穿过梦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