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间太苦而死的呢?”湛胥话音刚落,院子中便多了一人,他背上没有长剑,月光下的他显得有些肃穆且认真,腰杆子也挺直,同样掷地有声的驳斥了刚才程白衣的看法。
程白衣看到这人,心里一紧;别说程白衣,就算是湛胥都有些意外。
来者正是徐长安,提到小夫子,他心情便难以平静下来,久久难以忘怀。看着府邸里恢复了宾客皆欢的样子,便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程白衣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盘算着徐长安之后的清算。
所谓的清算,是对朝堂上的清算。至于他自己的安危,他倒是没有在意;不过为了找到这个地方,他可以动用了不少的关系。若是徐长安追查起来,一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官员肯定会被挖出来,这可是大损失。
徐长安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瞟了他一眼说道:“放心,我不会追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且那些官员大部分都是和夫子庙交好,而非程白衣个人。
如今齐凤甲掌管夫子庙,那些官员自然也会审时度势,根本没有针对的必要。
程白衣惊讶的看了一眼徐长安,上下嘴皮紧紧的抿着。拉同伙对付敌人,结果被敌人碰上这事儿,的确很尴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徐长安就算当场朝他出手,程白衣也是理亏的一方
。甚至严重的话,能够直接将程白衣就地格杀。
“一路走来,有人动刀动剑,可刀剑不是解决办法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是这儿。”徐长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刚才的论断我不敢苟同。”徐长安看着程白衣,如同程白衣是一个负心汉一般,而自己是专门对付负心汉的长辈。
“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徐长安看着他说道。
程白衣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异彩,看着徐长安。就这种事儿这种处理方法来说,小夫子会这样做,他会讲道理,会让你心悦诚服,会通过事实来说话;但齐凤甲和徐长安却不会,若是齐凤甲和徐长安遇到这种事儿,最应该和最可能做的,便是一刀或者一剑解决了自己。
可现在徐长安,越来越像小夫子了。
“我经历了很多,也看过很多之前认为没必要的牺牲。战争和暴力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是曾夫子告诉我的,这是姬秋阳前辈告诉我的。这个世间,最好的时刻,是人人都懂得一些道理,并且遵守它。”
程白衣莫名的觉得徐长安高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