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仍旧热闹着。
而长安,则和以前一样,热闹的地方依旧热闹,冷清的地方依旧冷清。
太阳照在了青石板街上,早晨的平康坊最冷清。太阳出来的时候,姑娘们一般都是才睡下不久。
可偏偏此时,有个带着锦帽,圆脸胖嘟嘟的青年人气喘吁吁的跑出了平康坊,朝着布政坊而去。宅院是新建的,虽然只有齐府两个字,但只要是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如今这简简单单的“齐府”算得上长安的定心丸之一了。
这穿着锦衣带着圆帽的青年人看到这两个字有些害怕,可一想到自己父亲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便咬咬牙走到了齐府的门前,准备敲开门。
可手还没有碰到门,大门却率先打开了。
一个婢女指了指院子,只见院子里早就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左眼被遮住的,穿着御林军的盔甲,一柄短刀挎在了腰间,显得神气十足。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年少有为的军士,脸上却是愁云密布。
而在他不远处,一个男人蹲在石头上磨着刀。
磨刀的声音极具韵律感,每一次与磨刀石的摩擦在年轻的御林军军士的耳中变成一片金戈铁马之声。
明明只是简单的磨刀,却让他感受到了怒意和杀意。
“你是偷听陛下知道的消息?”磨刀的男人问道。
年轻的独眼御林军军士点了点头。
“陈天华,你来也是说有关徐长安的消息的吧?”
带着圆帽穿着锦衣的胖子点了点头,这消息的确是他父亲户部侍郎陈玉农“无意”透露给他的。
磨刀的男人点了点头,停下了磨刀的动作。
“行了,薛潘你回去告诉陛下,我知道了。陈天华,回去告诉你爹,你见过我了。不送你们了。”
这大早上赶来齐府的二人自然就是薛潘和陈天华,虽然面对的是齐凤甲,但因为事关徐长安,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来。
听到逐客令,两人同时跪了下来,可双膝还没碰到地面,齐凤甲轻轻一挥袖,两人便已经到了齐府之外。
耳中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
“老子师弟的事儿,你们有什么资格下跪求老子?!”
二人听到这话,只能低着头,一咬牙跑回了各自来时的地方。
二人方离开,又有一人闯了进来。
“齐凤甲,你应该知道了吧?”
这段时间,因为徐长安的事儿,晋王也不知道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