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声音,孩子蹑手蹑脚前行如同老鼠一般窸窸窣窣的声音都传入了耳朵里来。
每听到这些惨叫声,徐长安便心里一紧。
但他还是没有出手,倘若他真的想救,他都能救得下来。可以后呢?他始终要离开楼兰,但这些人离不开这儿,茫茫大漠他们被困在了这儿。
徐长安闭着眼,强行欺骗自己,不让自己去看那些惨痛的人间悲剧。
慢慢的,耳边的声音减弱了。也许是听得多了,徐长安反而觉得有些吵闹。一阵冷风吹来,带来了一阵阵血腥味。
徐长安睁开了眼睛,那女子屈服了,男人们提着裤子走了,大爷默默的收拾着摊子,孩子们留下了脚下本就破旧的鞋子,早已没了踪影,而街道上多了一些鲜血,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些事儿,他能阻止一时,阻止不了一世。在楼兰的每个夜晚,这些事儿每天都会发生。
徐长安低下了头,继续往前走着。
所有的施害者和受害者都看到了这么一个怪人,驻足在街道中央,闭上了眼睛。
他们也没有怨恨这个袖手旁观的人,因为他们也曾见过别人被凌辱、被欺负,他们的选择和如今的徐长安一样,甚至他们还远远的躲着,生怕这不幸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一个民族没了勇于挺身而出的人之后,那么这个民族便离覆灭不远了。
徐长安心里面有些愧疚,但并不后悔。
人力有时尽,真正能救他们的,只有心底的勇气和责任。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消失在了街道中。随后出现在了这楼兰中具有江南水乡风格的阁楼中。
月儿虽明,但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徐长安在这阁楼中转了两圈,这所谓的楼兰皇宫完全是按照圣朝的阁楼所打造。最多也只比长安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府邸大一些。里面的侍卫虽然都拿着大刀,可身上的甲胄与圣朝的一比起来,差的就有些远了。
徐长安绕过所有人,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一般来到了屋顶。
方才他转了一圈,已经确定了脚下便是这楼兰国王尉屠耆的房间。
徐长安坐在了房顶上,如今的他不需要扒开瓦,身子紧紧的靠着房顶,也能听到里面的人说什么。
当然,前提是房间内没有修行者。
……
房间算不得大,穿着蓝金色袍子的壮硕男子站在了书桌前,手里拿着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