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夜晚的风有些凉,虽然知道少主和自己都不怕凉,但小婢女还是为小姐披上了一件衣服。
“小婵,族里的长辈总说,
我自幼在南海长大,可为什么对南海的一切都没有熟悉感呢?”
这新到顾声笙身旁伺候顾声笙的叫小婵的小婢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很多事儿她也不知道,只能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大概因为少主您失忆了吧?”
“可我失忆了,也应该对南海的某些景象和人感到熟悉。可我对南海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反而……”
顾声笙说到这儿,声音便戛然而止,只是看了一眼这明亮如白玉盘一般的月儿,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周围有多少海妖一族的人在周围看着自己。
对啊,虽然现在的她身份尊崇,可有些话却不能乱说。
但顾声笙这一次来到圣朝,总觉得圣朝给她的感觉比南海熟悉。亦或者不是因为南海熟悉,而是因为某些人?
顾声笙想到这儿,脑海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但还是甩了甩头,强制自己将那道身影甩出脑袋。
那个人有什么好?不分青红皂白的自以为是胡乱帮助人,还是一个青楼的老板,还无故挑人面纱,如同一个轻浮的纨绔子弟。那个人的缺点顾声笙用两只手,甚至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可偏偏,脑海里他的影子却挥之不去。
又是一阵风吹来,顾声笙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转身回到了屋内。
……
而在这一夜,有人修炼、有人安睡、也有人夜不能寐。
安归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他背着双手,如同一个小老头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上布满了忧虑,还不时的叹气。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河,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说他比你强吗?现在倒好了,这个人去帮了别人,而且我还听说了,他们明晚就要对我们动手了!我们唯一的一个刀把子,一个名额也用在了那徐子涵的身上,那个妖妇你说怎么办?”
沈河没有吱声,事情发展成这样子他也是没想到的,他只能低着头,不管此事结果如何,等此事一了,他与这安归再无情分可言。
安归似乎没有发现一直以来自己这位“得力助手”的情绪,仍旧来回踱步,絮絮叨叨的说道:“早知道,那个刀把子用在那妖妇身上了。他们训练的士兵倒是不怕,我也有自己的死士,但那个妖妇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