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这是此时这从外面看起来不豪华的屋子里唯一的基调。
除了轩辕仁德那沉重的呼吸声外,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就连跪在轩辕仁德身旁断了一条手臂的赵居崇,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停的用余光看向此时早已大汗淋漓的轩辕仁德。
终于,屏风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可是你侄儿啊,舍得吗?”
“侄儿?”轩辕仁德那犹如肥猪一般的脸上挤出了皱褶,声音坚定而冷清,完全不像一个胸无大志且孱弱的废物。
“我都从未见过他,他算得上我的侄儿吗?他那个母亲,宁愿让妖族成为我圣朝的圣皇,都不愿意让我成为圣皇,我还有理由认他们?”
“在他们母子的心里,我甚至不如一个妖族。”
“我凭什么认他们?”
轩辕仁德一提起范知墨母子,便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全是怨恨之色。此时的他,似乎不再害怕这屏风之后的人,从一头温顺的家猪变成了一只暴躁的野猪。
“可据我所知,是你当着裂天的面,求裂天杀了你哥哥的。”屏风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带着几分不屑。
“那又如何!”轩辕仁德脸上肥肉颤抖,额头上有汗珠落下。
“当初在翰林院门口,他还不是差点杀了我!”
“而且我自小受到了委屈,当圣皇之后潇洒一下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徐长安吗?为了一个徐长安,将我赶下圣朝,他配当我哥哥吗?”
“他的下场,罪有应得!”
轩辕仁德越说越气,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此时,他的脑海中全是他受辱的场面,他被小太监欺负,被宫女欺负,还被要求向徐长安下跪认错,之后被裂天打断双腿,李忠贤为他求情的画面不断地从他脑袋里闪过。
甚至因为愤怒,轩辕仁德的双眸微红,身上一直隐藏的修为都展露了出来。
屏风后的湛胥皱起了眉头,他在轩辕仁德的身上感受到了《天帝玄功》的气息,随即他看了一眼身后穿着金色铠甲,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金甲客。
这突如其来的目光让金甲客有些诧异,他在湛胥身后站得笔直。
湛胥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随后收回了目光,微微一笑。
“他是为你好!”躲在屏风之后的湛胥再次发声说道,他就是要刺激轩辕仁德。因为他懂,愤怒是一个人的力量来源。
“狗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