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刚落过雨,夜幕即将来临,不远处的平康坊已经热闹了起来。
路边有小贩还在叫卖,似乎今日的生意不太好,没有赚到足够的银子,要是现在就收摊,恐怕回去得被老婆揪着耳朵骂一顿;酒楼中也有不少人在喝酒,还有说书先生正在说书,说的还是徐长安的故事。这些年,徐长安的故事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了。
面摊还冒着热气,锅里的热气不断冒了出来,骨头汤的香味直往行人鼻子里钻。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人来到了街道上,他背着书陋,脸上还带着一些稚嫩。
闻到了香味的他来到了面摊前,要了一碗面,吃好之后从怀里摸了八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来到了小贩的摊子上,看到了摊子上卖的羽人玩偶,又往怀里摸了一些散碎银子给小贩;紧接着来到了酒楼门口,酒楼里正热闹。这几年来,只要是说徐长安故事的说书先生,基本都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这年轻人驻足,留在门口听了会儿,随后便摇了摇头,似乎不满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便离开了酒楼。
紧接着,他在路上看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带着小孩在要饭,心下一软,便又拿出了几两银子给他们。
随后,一顶轿子朝着他而来,这年轻人为了躲开这轿子,便撞上了路边的一位老人。顿时,这老人便抱着腿在地上打滚,非要让年轻人赔银子,年轻人往自己怀里一抹,这才发觉自己的钱袋子丢失了。
最终事儿越闹越大,少年没办法,只能带着老人去找熟人拿点银子。
就这样,年轻人便带着老人去到了平康坊的欢喜楼,找到了正在柜台算账的春望。
年轻人和春望说了发生的事儿之后,春望便直接拿出了一沓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给他,可当年轻人拿着银子出门之时,却发现方才被他“撞伤”的老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年轻人皱起了眉头,仔细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无奈地笑容。
他收好了银子,朝着欢喜楼而去,把银票和银子都还给了春望。
“辰安,怎么了?银子赔了吗?”春望急忙问道。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徐辰安了。要不然,谁能仅凭一句话就让这欢喜楼的掌柜直接拿出一沓银票来。
“回春望小姨的话,没有。”徐辰安苦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了?撞了人就得赔偿,咱们不差这点。你爹和你薛潘叔叔不一样,你薛潘叔叔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账,尽做些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