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棋局啊?”阿紫站在肖鹏身侧,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朝着肖鹏靠近了一些,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阿朱似笑非笑的转头瞥了阿紫一眼,也不开口,肖鹏似无所觉,亦轻声道:“珍珑棋局是一道围棋中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旁边的赵煦开口补充道:“寻常的珍珑棋局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他时常随肖鹏与段誉学习琴棋书画,对这棋之一道,所知也并不浅。 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赵煦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 肖鹏见状失笑的摇了摇头,单掌贴在他背心微一运气,赵煦翻涌的气血立时平复下来,肖鹏嘴唇不动,却有一道若有若无,但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入赵煦耳中,“不要去计算棋局,这棋局不是你能算透的,或者说,这天下根本无人能算透。” “你听好了,这棋局便是你的机缘所在,要破解这局珍珑,关键在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看到右下角那片白棋了吗?那片棋白子已经被重重围死,无论你从哪个方向突围,最后皆是死路一条。” “所以一会儿你上去的时候,不要去考虑突围,而是先自填一子,自杀一片白子,届时局面就能打开,有了辗转腾挪的空间,之后该如何下,为师会一一指点你,定叫你破了这棋局,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你需得等各方才俊都下过之后再上去,明白吗?” 赵煦稍稍消化了一番肖鹏的话,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脑海中按照肖鹏所说推算,发现自填一子之后果然便是海阔天空的局面,心下不由大喜。 他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先行破了这棋局,因为但凡是会下棋的人,都不可能会去下那一步棋,会下棋的不会往那个方向去算,不会下棋的自然连算都不会算,难怪师尊说这局棋无人能算透。 不对,他自己不就算透了吗?只是不知道,他是以棋艺去算的,还是以卜算之术去算的。 如此过得片刻,谷口处脚步声响起,自松林中出来数人,除了正在弈棋的两人,余者皆转头相顾,只见来者共四人,为首的是一名老翁,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但见他脸色红润,满头白发,颏下三缕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他身后三人,中间那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面目颇为英俊,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他左右二人的长相就不敢恭维了,一个又矮又肥,形如肉球,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