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袍泽的感情。” “血神子没有眼睛,只靠气味来分辨同伴,洗心草是金兵用来疗伤所用,所以金兵身上通常都带有洗心草的味道。” “它们之所以不敢追进来,就是因为怕错杀了同袍,岳家军算是善有善报,他们救治金兵,身上也沾染上了洗心草的气味,换言之,此时血神子已经不会再攻击他们。” 岳家军与金兵们在马小玲解释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静静听着马小玲的话。 而肖鹏与马小玲说话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是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兵们突然抑止不住的哭了出来,而岳家军也是恻隐之心大动,本来有些对救治金兵还有抵触心理的岳家军兵士,此时心里那一点芥蒂也彻底消失无踪。 虽然是敌人,但金人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纵然他们信奉的是狼魔,更是以狼为图腾,但他们毕竟是人不是狼。 金国伤兵们悲泣了一会儿,便止住了哭声,他们的眼泪,是为那些为了让其他同袍活下去,甘愿永堕无间地狱,化为血神子的同袍而流。 但他们是军人,流血不流泪,泪水,永远属于懦夫,营寨里一片沉默,时间便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箭头在一次视线与岳银瓶相交时,使了个眼色,偏偏头,随即起身走到了寨门内侧。 而此时,肖鹏一行已经站到寨门之外,用行动证实了马小玲所说之话的正确性,他们的确没有遭到血神子的攻击,相反,血神子甚至会亲昵的飞到他们身上,做出眷恋的动作。 岳银瓶不动声色的跟着箭头走了过去,箭头背负双手,背对着岳银瓶,淡淡道:“大部队明日就会到朱仙镇,岳元帅到来之前,有件事我想问清楚。” 不待箭头问出他的问题,岳银瓶眉头紧蹙,率先开口,“箭头大哥,我也很想问你,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什么样?”箭头转过身来,看着岳银瓶的眼睛问道。 岳银瓶似是不敢与箭头对视一般,微微偏过头,略有些茫然的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完颜不破,明明是我们岳家军的大敌,为什么我三番两次,都没有办法下手杀了他?” “每次与他对敌都会不由自主的手下留情,最后反而被他压制,这究竟是为什么?” 箭头定定的看着岳银瓶,眉头紧皱,“我也正想问你这件事。” “连你也不知道?”岳银瓶眼中的迷茫更甚,“那么,我哪还有资格当岳家军的先锋?我怎么对得起,死在金兵手中的弟兄?” “怎么了银瓶?你想哭吗?让其他弟兄看到就丢人了。”箭头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可以说是毫无情商的话。 “我想一个人静静,让我冷静一下。” 箭头看了岳银瓶两秒,微微摆了一下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