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说:“宝马、铠甲、平安符,那就齐活了。”
三人都笑了。
聊着天,大公子不知怎的就把话题引到了匈奴之战之上,他向南宫公主问道:“不知左谷蠡王伊稚斜和匈奴太子於单是怎样的人?”
南宫公主说:“伊稚斜残暴凶狠,脾气不好,但因为他打仗很厉害,纵使是军臣单于,也让他三分。而於单……这个孩子虽有勇武,但是心底慈软,因此被单于训斥过很多次。”
云舒分明记得大公子以前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不知他为什么又要来问南宫公主。
她不知大公子作何打算,便静静的听着。
大公子对南宫公主说:“自从今年马邑之围把军臣单于打的重伤,听闻他的伤势一直恶化,不曾好转。今年冬天寒冷,匈奴战败粮草不足,也不知他能否熬过这个冬季。万一他去世,那么左谷蠡王和於单太子必将有一场争夺,南宫公主以为谁胜谁败?”
南宫公主脸上露出忧伤之色,她虽然是无奈之下嫁往匈奴和亲,但军臣单于终归是她的夫君,两人感情虽然不好,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听说他时日不久,悲伤之感还是无法克制的就冒了出来。
“若……真是到了那一步,於单必不是左谷蠡王的对手,他下不去那个手……”
太子於单虽不是南宫公主亲生,但是母子一场,她又怜惜那个孩子生性善良,一想到他将落得悲惨下场,不禁更加悲戚。
大公子点头,思量了一下,询问道:“公主,微臣说个假设,若太子於单败于伊稚斜,我朝对太子於单劝降,他会称臣而降吗?”
南宫公主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大公子,喃喃的说:“劝降?”
云舒明白了大公子的用意,他是想让南宫公主帮他劝太子於单投降。若他直接死在了伊稚斜手上,那么匈奴以后将会是伊稚斜的天下,不出几年,匈奴人就会再次南下侵犯大汉。可於单若活着,再稍加操作,总有些匈奴部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只要匈奴一直不安定,那么对汉朝的危险性就小多了。
南宫公主也许没想到这么多,但她想到伊稚斜的残暴,想到於单软绵的性格,说:“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或可一试”
因为这件事,南宫公主在接下来的午宴中,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云舒跟大公子抽空凑到一起,大公子跟她说,大平已经到了长安回吴家跟父母在一块,茶园的管事也到了长安,眼下跟墨清一起住在桑家,只等马六赶到长安人就齐了,等等。